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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現(xiàn)在又出了一頓力氣，餓得搖搖晃晃。

    他去籮筐里尋摸了兩個冷硬的窩頭，啃著走了，把院門摔得框框響。

    金翠好掙扎了好幾次，才爬了起來。

    剛才吃完飯，孩子們就走了。

    莫語要回學(xué)校，莫言要去廠里打報告，喬南海要去上班。

    各有各的事情。

    金翠好踉踉蹌蹌走回屋，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把身上沾滿的草屑土漬拍打干凈，洗干凈手臉，梳好頭發(fā)，又找出平日里不舍得穿的一件青罩衣?lián)Q上。

    對著鏡子照了照，出了門。

    心里還掛念著孩子們走得急，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穿得厚不厚，暖不暖。

    被金翠好惦念著的莫言三人，此刻一起到了一個地方。

    她帶著一包吃的，說要了了昨天的事。

    “二姐，你咋把我們領(lǐng)這兒來了？”

    莫語瑟瑟縮縮。

    她二姐真是有些邪愣，這一大清早的，竟然帶著他們來了墳地。

    村子里的人都是土葬，高低大小不一的墳頭延綿，墳頭上干枯的草木在寒風(fēng)中“簌簌”作響。

    喬南海一言不發(fā)，緊跟莫言身旁。

    “到了！”

    三個人跌跌撞撞一腳淺一腳深地來到一個碩大的墳前。

    這個墳看樣子已經(jīng)年歲久遠(yuǎn)，在偌大一片墳地里是最大的，透著一股蒼莽和冷肅。

    莫語又想說話，被莫言阻止：

    “少說話。”

    然后示意莫語低頭看。

    莫語不解，循著莫言的眼神看過去，也沒看出什么異樣。

    “？”

    莫語就要問。

    “這是被人長時間踩踏的痕跡。”

    喬南海看了莫語一眼，解釋。

    這下莫語明白了，也看到了，圍著墳頭的一圈荒草被踩踏在地，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圓。

    “？”

    不等再問出口，莫語恍然，目眥欲裂。

    “對，這就是你昨天走了好長時間去的東什么村。”

    莫言的話，讓莫語抖如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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