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雪低頭把玩茶盞,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盧瓊雙道:“我?guī)煾高@人收徒弟,主打一個緣分?!? “當(dāng)年她去乾國游歷,唔,我?guī)煾高@人就是比較喜歡游歷,撿到的我?guī)熜?。? 姜雪挑眉,這個師門收徒敢情都是用撿的? “據(jù)說當(dāng)時師兄被家奴欺辱,丟在清州,那樣的邊陲小鎮(zhèn),他身負重傷又沒有銀錢,成了躺在街上沒人撿的乞丐,恰好我?guī)煾嘎愤^......” 姜雪疑惑道:“清州?那可是乾冀邊境的城池了,他好歹也是公主之子,怎么會被欺辱至此?” 盧瓊雙托著腮,露出憐憫之色,道:“是呀,本來我也不理解,但經(jīng)鈺表兄講過他的身世之后,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一個受人白眼的私生子,連他親身母親都不肯待見他,真是可憐。” “然后呢?你師父又是看他根骨奇佳,把人撿了養(yǎng)活又教了一身功夫?” “不不不,”盧瓊雙搖頭道,“師父說,是師兄自己找上門的。她當(dāng)時路過,只是覺得可憐,丟了些散碎銀子讓他找人醫(yī)治,但我那師兄扯著她裙擺求救,愣是不讓她走,她見四下無人理會這個乞子,才勉強將他帶回自己的客棧?!? 姜雪頗起了些興趣,道:“這人求生之欲倒是很強?!? 盧瓊雙道:“好在他這一拉,白白讓我?guī)煾笓旎刈钭钭顫M意的一個徒弟。” “他根骨也很好?比你更好?”姜雪打趣道。 盧瓊雙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了搖,道:“相反,他身子骨很差,武功底子也一般,但是——” 盧瓊雙搖搖頭,道:“用我?guī)煾傅脑捳f,他是帶著一股子狠勁在學(xué)在練的。平日里睡不到兩個時辰,不管師父如何練他,他都不喊一聲苦?!? “表姐,你是不知道我?guī)煾改侨擞卸嘧儜B(tài),我在東海被她折騰得,那段時間簡直就是暗無天日。但我這師兄,不僅扛下來了不叫一句苦,甚至還成倍地折騰自己?!? “師父之所以用他來鞭策我,大抵就是被他這種人給抬高了標(biāo)準(zhǔn)——正常人誰寒冬臘月里去雪地里頭赤膊打拳?據(jù)說此人彪炳得很,為了練輕功,每天能拉著十鈞起的鐵敦子練梅花樁,真是嚇人得很,以為他是牛還是馬呢?好在我機靈,這種不把自個兒當(dāng)人的行徑我才不學(xué)?!? 姜雪道:“所以此人輕功很好?” “哪里只是很好!?。 北R瓊雙張圓了嘴,道:“就我那師父,十年來武林上輕功無論誰都壓不了她一頭的,她自認我那師兄的輕功青出于藍,更勝于藍?!? 姜雪不由想起沐浴時屋頂上出現(xiàn)的人。 但一國攝政王來偷窺她沐?。肯攵疾桓蚁?。 她覺得這人除非腦子壞了,否則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