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場暴雨過后,庭院里滿是雨漬。 一棵老樹在風中婆娑搖晃,顯得有些無助悲涼。 矮桌上的茶杯冒著白氣,房間里寂靜無聲。 日向彩鈴坐在榻榻米的坐墊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沒過一會兒,母親日向蝶衣匆匆趕來。 “日差大人來了,彩鈴。” 分家之人被點名成為宗家侍衛,并不是直接上任,還要經過短暫的培訓。 日向日差身為宗家少主的弟弟,便當仁不讓擔負起了這個責任。 說是培訓,其實就是做一個提前的心理準備罷了。 日向彩鈴來到門口,看到了一個氣質清冷寡淡的少年,額頭上系著護額。 “日差大人。” 日向日差聞言,轉過身,視線在日向彩鈴身上微微打量之后,便示意對方跟上。 日向彩鈴默默跟著日向日差,心想:這位宗家少主的弟弟,性格很冷淡啊,感覺跟瞳挺像的…… 作為木葉豪門,日向一族規矩冗余繁多,宗家分家階級森嚴,隨意不得。 所以當日向日差帶著日向彩鈴來到宗家居住地這邊的時候,她身體微微緊繃了一些,打起了精神。 她看著那些同為分家之人的侍女、仆從以及護衛,感覺到整個日向一族無一處不充斥著宿命二字。 不知不覺,日向日差帶領著日向彩鈴來到一處宗家內部的密室。 密室的門被打開,光線陡然射入陰涼昏暗的房間。 日向彩鈴跟隨著日向日差步入密室,鼻子微動,能嗅到空氣中彌漫著木頭的香氣,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橫列在置物架上的精致木盒。 這些造型精致,用料昂貴的木盒上面都貼著一張標簽,每張標簽上面都寫了一個人名。 日向日差緩步上前,走到置物架面前,隨手抽出一個木盒,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后,遞給日向彩鈴。 日向彩鈴懵懂地接過木盒,發現上面寫著“日向德尚”幾個字。 “日向德尚,分家精英上忍,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戰功赫赫,他的白眼曾幫助隊友們在風之國的戰場上取得過多次勝利,可惜在一次戰斗中,被沙忍的傀儡所傷,慎重劇毒,強撐著重傷之身回到村子之時,已經毒入骨髓,連綱手大人都無力回天了。” 日向日差平靜地訴說著一位日向前輩的生前故事。 日向彩鈴這才明白,原來這間密室是用來存放日向一族世代累積留存的白眼! 她打開木盒,發現里面是一個裝滿了透明溶液的玻璃容器,一張封印符箓貼在瓶身上面,一雙通體白色的眼球漂浮在其中。 失去了肉身滋潤的眼球,看起來蒼白且空洞,失去了生機,令人看了心里一陣發毛。 待到日向彩鈴將木盒合上,放回原位后,日向日差又將有個木盒遞給她。 這個木盒的標簽上同樣寫著一個名字,“日向秀彥”。 “日向秀彥,也曾是族內赫赫有名的天才忍者,年僅二十二歲就晉升為了上忍,在一次特殊任務之中,為了將情報傳遞給村子,拖著重傷之身,強行突出重圍,留下了重大身體隱患,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聽到這里,日向彩鈴大概明白了日向日差的意思。 果然,日向日差將木盒放回置物架之后,注視著日向彩鈴的眼睛說道:“存放在這里的白眼,它們曾經的擁有者,都是村子和家族的棟梁之材,希望你能繼承他們的遺志,讓日向一族走上更加輝煌的道路。” 繼承他們作為工具人的覺悟嗎? 日向彩鈴心中悶悶,一想到這些曾為村子付出了血汗的功臣們,臨死前卻被挖掉雙眼,眼球被裝進一個見不得光的木盒之中,真是諷刺。 她終究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很難將情緒完全隱藏。 于是,她同樣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日向日差的眼睛,看似是出于懵懂好奇,實則帶著情緒地問道:“那么,日差大人的白眼,死后也會存放在這里嗎?” 聞言,日向日差臉上沒有流露出什么明顯的情緒變化,視線微微轉向一處,聲音依舊平靜地說道:“那就得看我是死在戰場上,還是生老病死在村子里了。” 日向分家之人若是死在了戰場上,白眼會被籠中鳥咒印自行銷毀,只有死在村子內的分家之人,才會被宗家提前取出白眼。 日向彩鈴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少年,雖然貴為宗家少主的弟弟,但本質上和自己一樣,都是被刻上了籠中鳥咒印的分家之人。 順著日向日差的視線,日向彩鈴看到了密室最深處的一張置物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