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行不敢怠慢,趕緊拔出刀來,然后倒持著虛遞了上去。 “收了吧。”朱綬只是瞥了一眼,便隨口吩咐,然后繼續低頭看著手里的文書。“坐下。” 張行立即依言而為。 “是新刀?”年長朱綬低頭翻著文書,頭也不抬。 “屬下是新人。”張行懇切以對。 “最近用刀殺人了?” “就是上次鎮壓青魚幫……總旗下令,沒有立功的,都要殺人。”張行有一說一。“不過在這之前,屬下巡街時還用刀砍了一個暗娼館子潑皮的手。” 年長朱綬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繼續低頭來問:“前幾個人都說你家總旗夸過你,說你喜歡讀書?” “興趣所在。” “都讀了什么書?” “剛讀完了《騰龍四海志》,在讀《白帝春秋》……” “這么年輕,多少看些名著小說,看那些官修史書干嗎?”年長朱綬再度皺眉。“算了……旁邊有水,蘸著寫幾個字,左右手都寫。” 張行心中一突,面色不變,趕緊伸手去蘸水,就在桌上認真寫了《騰龍四海志》五個大字,然后換手,努力的、慢慢的去嘗試工整來寫《白帝春秋》四個字。 剛寫了兩個筆劃,他心中微動,立即運出寒冰真氣到指尖,卻是將手指上的水瞬間凍住,然后尷尬停住,繼而尷尬望向前面的朱綬: “讓上官見笑,在下左手拿不住力氣,就忍不住用了真氣,我這就重新寫過。” “不用了。”年長朱綬看了看對方指尖上的寒氣,當場搖頭,卻是干脆合上檔案,認真來問另一件事。“我只問你,你檔案太新了,完全對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行沉默了片刻,選擇了如實告知。 “你是白巡檢安排在此地的人?”年長朱綬當場捻須,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表情變化。“原來如此。” “在下不知道上官口中‘安排’是哪個意思。”張行斟酌了一下言語。“但白巡檢并沒有讓我刻意留意一些事情,在下本人也沒有做過匯報,只是認真在做這個巡街校尉。” “我懂,我懂。”年長朱綬不以為意道,同時似乎喪失了進一步探究的興趣,只是回到了案子本身的例行詢問。“對了,你的寒冰真氣修到什么層級?” “昨晚上剛剛通了十二正脈的第五條。”張行一面做答,一面再度伸出拳來運行寒冰真氣到臂膀之上。 “原來心思在這上面。”年長朱綬立即頷首。“最后一問……我就不問你昨晚在哪兒了……我直接問你,你家總旗之死,你可有什么可對我說的?” “事情肯定跟青魚幫有關系。”張行頓了一頓,說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不然太巧了,那可是幾十條人命,還牽扯那么多財貨。。” “確實,人人都這么說……”年長朱綬喟然以對。“就這樣吧,先回去,無事不要離開住處,這幾日每天上午來這里點卯。” “是。”張行拱手起身,小心收起佩刀,轉身離去。 不過,就在他走到門前時,卻又陡然止步,然后回過頭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