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時間,居然是個僵持局面。 到了這個時候,其余兩名潰兵早已經聽見動靜過來。 且說,張行不是傻子,這兩天他暗自運行這勞什子真氣,早就意識到,這點真氣固然有奇效,但以眼下的層次來講,絕不是什么一使出來就天人兩別的地步,掄起大刀下來,照樣擋不住……而此時,他根本不知道剩余兩名潰兵是什么路數,有沒有勾結? 一念至此,張行一面與對方僵持,一面卻又趁勢放開喉嚨:“你們傻站著干什么?這姓韓的不地道,想裹挾著我們去落草,不讓我們回家,我和都蒙不從,便來偷襲……這等小人,若是他勝了,還有你們的好?” 這番掰扯,倒不是指望這二人來救,而是要擾亂二人,不讓剩下兩名潰兵參戰。 “不要聽他胡扯!”韓姓軍士驚怒交加,真氣加大涌出,重新翻滾到上面,卻也是順勢與那些潰兵說話。“我是看那姓都的紅山蠻子濫殺無辜,不把兄弟們的命當命,這才得罪了他們……” 張行心中大定,曉得二人與韓姓軍士沒有勾結,但嘴上卻依然不停: “你打的什么主意真當其他人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無辜?是那個想強暴人家寡婦的還是這村里給我們衣食床鋪的老百姓?” “你詐傷裝病,圖謀不軌!” “你半夜偷襲,可恥可笑!” “你……” 就這樣,二人一面呼喊爭取剩下兩名潰兵,一面在爛泥地中拼死發力,真氣皆毫無保留的涌出,根本難分勝負。 不分勝負,不明原委,又不見兩人的各自伴當,兩名潰兵哪個敢上? “狗東西,給俺躺下吧!” 忽然間,隨著一次韓姓軍士側身背對燃火土屋,身后猛地響起一個人聲,接著便是一人宛如炮彈般自屋內躍出,手持長刀,先一聲大喝,然后刀柄重重的往地上一敲,便作勢要朝著其中一人劈出來。 居然是之前以為被了結的都蒙。 聞得此聲,張行自然大喜過望,而韓姓軍士卻驚惶難名,倉促之下,后者立即嘗試收身躲避逃竄,然而張行哪里能容他躲避,一面加大真氣運行反侵過去,一面卻是往后一仰頭,狠狠拿戴著頭盔的腦袋往對方面門上撞去——這本就是他出門戴頭盔時便想好的制敵手段之一,此時正好用上。 預想中都蒙的援手并沒有到來,反倒是一撞之下,韓姓軍士徹底失措,臂膀真氣也隨之失了延續。 張行毫不猶豫,一只手繼續扯住對方,另一只拿著匕首的手則宛如之前殺矮個子軍士一般,連連刺出,幾乎要在對方身上捅出一個馬蜂窩來。 不過,片刻之后,幾乎是如定格動畫一般,張行復又猛地愣住,整個人也停在原地。 因為他清晰的察覺到,忽然間,一股無形灼熱之力從對方身體中涌出,繼而往自己身體上依附過來……而且跟之前那種真氣相互侵略,敵我分明不同,這一次,這股灼熱之氣則是親和的,甚至是依附的。 無形的灼熱之氣涌入體內,在四肢流轉一圈,歸于胸腹,一時間居然有些氣力回復,精神抖擻之意。 這還不算,張行心中微動,略一運氣,卻驚愕發現,原本胸腹中那股藏蘊真氣的地方居然重新充盈起來,而且居然能自由調度寒熱兩種真氣——左手寒氣不變,右手所持匕首居然滋啦起來,那是匕首上的血漬在高溫下的蒸發。 這算什么,打怪得經驗? 太上老君贈送的第二個穿越金手指? 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有這種真氣運行規則? 驚疑之中,將張行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的,赫然是一聲重物落地的‘撲通’聲——張行茫然轉頭,卻看到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都蒙整個人忽然跌坐于地,便趕緊扔下手中死人,轉身來扶都蒙。 都蒙癱在房前不遠出爛泥地上,靠著雙手扶持勉強坐住,呼吸急促而艱難,見到張行過來,反而埋怨:“你小子傷好,如何瞞著俺?” “是我太小心了,可若沒有瞞著,咱倆此時都死了……那個姓王也曾偷襲我,我那邊了斷了才來的。”張行也是無奈?!暗故嵌济尚?,你傷勢到底如何?” “活不了了……” 都蒙嘆了口氣?!靶枕n的偷偷摸進來,運了真氣,連捅了三刀,跟你一樣手黑,都是胸腹那里,剛開始俺還想著裝死反撲,結果剛剛偷偷爬起來時就知道沒救了……內臟應該破了,撐不到幾刻……只能咋呼一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