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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還能遇到隨身帶手帕的男人，偏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如此狼狽一身窘態(tài)。米琪恨不得鉆地縫：“不，不用了，謝謝。”

    “沒關(guān)系的，這是干凈沒用過的。”竇以安解釋。

    怕竇以安誤會，米琪接過再次道謝。

    竇以安抿笑這才說到：“因為我注意到結(jié)婚后的女性不是被叫誰的太太，就是誰的媽媽，所以我以為我這么叫女士應(yīng)該是會高興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沒關(guān)系，如果您希望我叫您江太太的話……”

    米琪趕緊擺手：“米女士挺好的，我本來就叫米琪。”

    擺手的幅度并不大，但米琪胳膊上的贅肉地動山搖。

    生怕被人看出來，米琪默默地夾緊手臂，尬笑：“我聽我老公經(jīng)常提起您，說您是很優(yōu)秀的律師，您有……什么事嗎？”

    他撂下當(dāng)事人雪麗媽媽，特地過來跟她打招呼，應(yīng)該是有事的吧。

    這時陸陸續(xù)續(xù)送孩子過來的家長更多了，竇以安示意到一旁說話。

    米琪跟竇以安挪步到一旁的路邊。

    “是這樣的，米女士。我聽我當(dāng)事人說她也在跟江律接洽。”

    果然，是這事。

    米琪局促地笑：“是。”

    “但我聽我老公說了，當(dāng)事人是有權(quán)接洽兩名律師委托案子的。”

    竇以安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

    “的確這樣，我想說的是，公平競爭我完全接受。不過用減低委托費的方式惡意競爭……實在不太大方。”竇以安努力調(diào)整措辭希望米琪既聽得明白又不至于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聽他這么說，米琪詫異多過尷尬。

    她沒想過江肆這次會這么急功近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見米琪不說話，竇以安又說：“我個人也很欣賞江律的業(yè)務(wù)能力，律師除了業(yè)績名聲也是很重要的。這些話我不好直接跟他說。”

    “我明白。”米琪也示意竇以安不必再說下去，略皺了皺眉跟他鞠躬，“我替我老公先跟您道個歉，我老公……他這個人比較驕傲，凡事都喜歡做到最好。您多擔(dān)待。”

    竇以安回以同樣的鞠躬，淺淺勾唇后上了車。

    米琪雖然沒上過班，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竇以安特地說這些，是不想跟江肆起沖突，還想給江肆一個機會。

    這符合律師利益最大化的身份特點。

    但米琪心里仍然是滿滿的感動。

    從“米女士”到眼神里清澈的尊重，竇以安給她的初印象很好。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江肆積年累月對他的吐槽并不能讓米琪產(chǎn)生天然偏見。

    反倒竇以安的提醒讓她對江肆心里生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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