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合理的愿望。”林年點了點頭對其中的觀念不可置否:“想必這條路再兇險你以后也會一直走下去,那你妹妹呢?” “妹妹?”良一看了林年一眼:“哦,你說千尋嗎...她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我爬地再高她也沒必要摻和我的事情,對于她來說,考個好大學,出來找份好工作,再找個看得上眼的男人嫁了就好了。” “一邊祈愿著宏偉霸道的未來,一邊又給予家人最平凡溫暖的前程嗎?”林年小口喝著果汁:“等她結婚后你大概就不會再去見她了吧?” “不一定。”良一挑了挑眉:“如果她約會的男朋友是個人渣,或許我還有機會多為東京的大廈打一根新鮮的水泥柱。” “有你這樣的哥哥,千尋以后結婚的父親席大概就只能讓你來坐了吧?”林年笑,向冰箱邊的良一舉起了果汁罐。 “太遠的事情現在說也沒什么意義。”良一也笑了,低著頭搖了搖也舉起了啤酒罐遙遙虛碰一下。 未來啊? 良一喝著酒無端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青代千尋的時候,那是在一個比現在這里好不到哪兒去的出租屋里。 還記得記得那天好像是星期一,他收到本家給予的安置遺孤的任務后帶著孤兒院的手續登門拜訪,那時候他敲出租屋的門沒有人回應,只能用了點小手段開鎖進去了,發現房間里面沒有人,才想起那天是工作日學校要行課,再早也得等下午四點才會有人回來。 他干脆就在出租屋里轉了轉,沒有什么很特別的東西,客廳里電視劇上蒙了一大層灰說明主人不喜歡看電視,沒有解悶的雜志,沒有市面上學生中盛傳火熱的游戲機,只有客廳正中矮桌旁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坐墊,上面還有凹陷的痕跡。 良一坐在坐墊上,抬頭看向了前方就是出租屋大門的地方,門上掛著鐘滴答滴答的做著永不停息的圓周運動,那時沒來由的他忽然就融入了角色,猜房間的主人在屋子里所有的閑暇時間都是像這么坐著的,聽著鐘表往返滴答的聲音感受著時間在指縫中流淌,任由窗外日升日落,直到困意上涌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無趣,又乏味的日常,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期望可言?良一不理解。 他坐著,想著,沒一會兒居然真的在午后的斜陽中睡著了,困乏地趴在桌上一覺睡到了下午,直到房門鎖芯彈起的聲音驚醒了他。 那時睡懵的良一還沒作什么反應,門口就有女孩清亮的聲音響起了,她說:“ただいま(我回來了).” 這個瞬間,良一也才知道了女孩周而復始地坐在這里是在等待著什么,從某種方面來說女孩跟他是一類人,都曾在門后久坐過,沉吟過,聽著雨水在窗外欄桿上流淌的聲音,咀嚼著冰冷略帶濕氣喚為孤獨的味道。 他們坐等的哪里是枯燥乏味的未來,而是一句不可能出現的‘ただいま’和自己永遠說不出口的‘おかえり’。 幼稚,不切實際,但卻極具美好的愿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