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萬博倩吞了口口水,沒吭聲,一旁的楚子航也有些發愣,雖然他昨天見過萬博倩開槍,但很顯然自動手槍跟轉輪手槍在這種寬敞空間中的表現力是截然不同的,近在咫尺響徹的槍聲像是要撕裂耳膜一樣震懾人心,是個人在這種真正兇器面前都得顫抖著匍匐祈求原諒。 事實證明山羊頭男女也是這么表現的,盡管他們就坐在教堂門口,也沒有萌生出轉身逃跑的想法,人是跑不過子彈的,當真正被槍指著威脅的時候,你的視線但凡離開了槍口一瞬,那種如芒在背的恐懼感就能將你摧垮,爾后只剩下跪地求饒的份。 “執行部規則之一,朝向專員抱有殺心舉起兇器者,無論身份地位、男女老幼,專員有資格格殺勿論。”林年垂著槍口從高臺上跳了下來。 昨天萬博倩和楚子航沒搞定的場面,今天他兩槍就解決了,雖然情況并非完全一致,但萬博倩莫名地敢肯定,就算現在教堂里坐滿了信徒,誰吃了豹子膽敢撲上去搶這個男孩的槍,必然身上會多出一個血淋淋的孔洞,該斷腿斷腿,該折手折手,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不會有些過了嗎。”楚子航說。 “不會。”林年說,“下次問問題用疑問句,不要用陳述句,不然顯得你的‘質詢’太過無力了,會讓人覺得你只是礙于敷衍才做出的提問。” 楚子航不說話了,自始至終他臉上沒有流露過半點不忍的神色,大概只是出于倫理常識才這么簡單問了林年一句,顯然對于這些人渣他的同情心十分有限,同時他看向走到前面的林年的背影的眼眸里也多了幾分重新認知的神色。 “執行部的刑訊手法學過沒有。”林年轉頭看向萬博倩。 “學過...但沒用過。”萬博倩如實說,低頭跟在了林年身后,她在這次任務中是輔員,專員做什么事她都有義務協助。 “那看就行了,記住他們說的話。”林年走到了第一個中槍躺在地上的壯漢面前,地上的壯漢額頭青筋凸起,嘴里不斷快速喘息降壓著痛苦,他這個向來橫行霸道自詡手里粘過人命的狠角色所有的膽氣都被這一槍放干凈了,只剩下求生的欲望填滿眼中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如果他們不說你會怎么辦?”楚子航進一步地了解著林年一直所說的‘執行部’的真面目。 “其實你這個問題我也同樣問過我們執行部的部長,而我們部長只給我講了個蘇聯笑話。”林年說,“他說以前有一個克格勃就業的學生回母校看望老師,老師抱怨說:現在的學生一屆不如一屆了,我問他們《老人與海》是誰寫的,他們居然都說不是自己寫的!克格勃學生聽后很惱火地說:這群小兔崽子太不像話了,老師這件事你放心交給我就行了!第二天,老師起床接到了個電話,發現是克格勃學生打來的,一接通電話對面就興高采烈地跟她說:嘿,老師,雅可夫那小子終于招了,他說《老人與海》就是他寫的!” 笑話講完,地上膝蓋破碎的拘束衣壯漢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他的膝蓋被一只腳輕輕地踩在了上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