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源? 林年陡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曾經在風間琉璃身上的熟悉感驟然被這一個字串聯了起來? 再抬頭看向風間琉璃時,對方只淡笑著看著自己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可惜我此生流離人世間要找的不是你? 我要找的是最強,是正義的伙伴? 是無敵的希卡利奧特曼,所以你今天不會死。”風間琉璃神往地輕聲呢喃了幾句話? 街邊的林年離得太遠了不太聽得清他的聲音。 “只是如果真要在今天分出一個勝負...” 風間琉璃的聲音驟然提了起來? 到達了林年能聽見的程度? 他也抬起了手中握著的只剩下刀柄以及半截刀刃的櫻紅長刀,用為數不多的力氣徒手掰下了那半塊刀刃對準了林年:“我猜現在你已經沒法再同時使用兩個言靈了。” 林年沒有回答他,因為對方說對了,他付給金發女孩的‘代價’只能夠支撐他完成剛才那戰平超級混血種的一役,在‘底牌’消失后他現在的極限力量不過是六階剎那和更加熟練的時間零使用者。 也難怪這位混血種的皇帝從未將心中真正的殺意落在林年身上了,在他看來這位越級挑戰他王座的男孩還羽翼未滿,鋒利的利齒尚未到達吞噬新王的程度,只是今日對方證明了他那值得期待以及未來利用的潛力。 但挑戰王座失敗終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風間琉璃兩指夾著半片刀鋒對準了路邊林年的眉宇,準備為這場戰斗劃下最后的符號。 他屈指,在不扯動心臟劃痕的情況下擲出了手中的煉金刀刃,刀刃在剎那間接近子彈的初速,尖嘯著落向林年的眉心! 就在林年準備再度催動剎那攀升至六階時,有人無聲中站在了林年的身后。 — 在林年的身后無端的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像是從紅色的瓷壺中沒有溫度的牛奶,管不住、收不了地全部潑出一般,從他的側臉旁‘嘩啦’一聲響支出了,纖細的五指輕輕合上抓住了那致命的煉金刀刃。 停下。 有人這么說,但其實沒有,可林年卻聽見了,像是犯了癔癥有人在他耳邊這樣囈語著,他甚至還能聽出說話的是個女孩,聲音有些清冷但不失人氣,有些淡漠像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對著面前的事和物進行“要求”。 于是刀刃就那么簡單、乖巧地在這只白皙的手前停下了,不起波瀾,沒有卷起絲毫微風,甚至沒有吹動林年的額發。 因為真的有一位皇帝在他的背后對刀刃說:停下, 紅色的袖口摩挲著林年的耳廓,帶著些體溫讓他有些癢癢的,他回頭去看,只看見了一個穿著巫女服的紅發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平視著街對面素衣的風間琉璃。 紅發女孩很陌生,大概十七八歲左右,跟他的年紀竟然相仿,可他卻從來不知道源氏重工中有這個女孩——他毫不懷疑這個女孩是蛇岐八家的人,因為在他的身后就只有通往源氏重工的大門。 風間琉璃隔著很遠望著林年身后的紅發巫女,那身紅白的巫女服是如此的合身卻又扎他的眼,他看著這個女孩眼里沒有半點溫度,甚至比之看林年的眼神還要冷淡了幾分,比那素不相識的陌路人還要輕賤了少許。 紅發女孩張口了,卻沒有發出聲音。 下一秒,那五指握著刀刃抬起了向風間琉璃丟了回去,沒有太大的蓄力幅度,像是對著晴空萬里的藍天投擲一架雪白的紙飛機,可在林年的眼中那飛出去的刀刃簡直就是一架超音速戰斗機,周遭包裹著空氣激波在脫手瞬間就突破了音障! 方圓百米街道上的煙霧盡數被那以刀刃為中心的颶風吸引了過來,地上的鮮血、破碎的混凝土石屑、鋼筋、甚至是汽車殘骸上的頭燈碎片,整條街道都與白煙形成了切割機般的颶風沖向了街道對面的風間琉璃! 這是林年第一次見到這種言靈,盡管他不曾知曉這股力量真正的名字,可即使不曾詠唱,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紅發巫女身上一瞬之間擴張出的不容侵犯的神圣領域。 那是觸摸神祇的偉力。 言靈·審判。 刀刃颶風前進的軌跡上地面沿路出現了深達三米的半圓溝壑,在命中源氏重工對門的大廈時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