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歸-《描寫張元清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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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值當(dāng)場歸零。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直沖天靈蓋,張元清像是炸毛的貓,原地高高蹦跳,一聲國罵脫口而出:
“艸泥馬!”
這是人在受到強(qiáng)烈刺激或驚嚇時,不自覺的出聲本能。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肩膀會那么酸了,也明白為什么窗邊的尸體要隨身攜帶一面銅鏡。
這是為了觀察自己有沒有被怨靈趴肩。
它是什么時候趴在我肩上的,走進(jìn)四合院時,還是進(jìn)入這個房間?
是誰給了我勇氣外出探索的,梁靜茹嗎?!
腦子像是炸開了鍋,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一瞬間冒出,驚恐如狂潮般襲來。
雖然知道這座廟存在詭異可怕的東西,心里也早有準(zhǔn)備,可真正直面鬼怪,他仍然涌起難以言喻的恐慌。
對了,我有符張元清顫抖著手掏出沖鋒衣左兜里的黃紙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朝肩上貼去。
啪!
鎮(zhèn)尸符拍在肩膀,他抬起黃銅鏡,小心翼翼照去,那個臉色煞白嘴唇烏黑,有著一雙死寂白瞳的男人,依舊趴在他肩膀。
沒用,這玩意不算尸類陰物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張元清感覺肩膀越來越酸痛,手腳發(fā)涼。
這些不是錯覺,是實實在在的陽氣流失。
這一刻,張元清想到了主殿桌底那具尸骸,以及慘死在窗下的這位前輩,接下來,他很可能會如兩人一般死于此地。
心里涌起一陣徹骨的寒意。
“噠噠!”
突然,在這要命的時刻,外頭走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盈,但在寂靜的深夜里,非常清晰。
.張元清心里一凜,迅速蹲了下來,蹲在窗戶下的尸體邊。
這腳步聲有些熟悉,和他進(jìn)廟時聽見的聲音很像。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朝著這邊走來,張元清大氣不敢喘,渾身緊繃,隱約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
當(dāng)腳步聲經(jīng)過窗外,張元清還是沒忍住,看了一眼房間的地面,月光照射進(jìn)來,于地面形成一塊格子窗影。
窗戶不高,只到腰間,以正常人的身高,路過窗外,肯定會被月光投映在地上,可他什么都沒看到。
這說明,窗外路過的東西,沒有身子。
幸運的是,腳步聲經(jīng)過窗邊,沒有停留,也沒有進(jìn)屋,漸漸遠(yuǎn)去了。
呼.張元清默默的松了口氣,凝神捕捉著遠(yuǎn)去的腳步聲,聽見它跨入院子,發(fā)出踩踏荒草的“沙沙”聲。
然后停了下來,幾秒后,腳步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腳步聲不是簡單的行走,而是擁有一定規(guī)律和節(jié)奏的踏步。
它在院子里干嘛?
張元清撐著冰涼的身子,略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透過破破爛爛的窗紙,定睛往外看去。
月光下,荒草中,一雙嶄新的,西式風(fēng)格的紅舞鞋,在夜色里跳著踢踏舞。
月夜,荒廟,紅舞鞋,獨舞。
這一幕看起來既荒誕詭異,又透著一股難言的.孤獨?
明代的山神廟里,怎么會有一雙西式風(fēng)格的舞鞋?
這破廟越來越詭異了.他悄悄的蹲了回去,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肩上趴著的怨靈持續(xù)的攫取他的陽氣,身體僵硬感越來越重,肩膀的酸痛變成了刺痛。
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要么陽氣流盡而死,要么肩骨碎裂死于傷勢。
痛苦的煎熬里,院子里的舞蹈消失了。
張元清仍然不敢冒頭,又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頭,透過窗戶朝院子里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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