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滋味-《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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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砸了,戲臺空了,菜也涼了。
月上中天,燈籠下影影綽綽,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腳步聲,有人在跑,有人在走,還有人在小聲啜泣。
吳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像一只落魄卑賤的喪家之犬。
許知淮心里有種不可言喻的痛快。
三年了,她終能長出一口氣。
咚咚咚!
吳遠很快磕出一腦門子血,血星子飛濺,惹得許知淮皺眉。
惡心的人,就連身體里流出來的血都是臟的。
衛漓神態舒閑地坐在太師椅上,垂手搭在桌上,指關節輕敲桌面,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人死了,信燒了,無憑無據……吳大人是想要隨便拉幾個墊背的吧?”
吳遠磕得頭暈暈的,語無倫次道:“卑職不敢。淮州的水太深了,都是謝君豪謝家……卑職天大的膽子……”話還沒說完,他直挺挺往后仰,暈了過去。
許知淮忙輕呼一聲:“姑丈!”
她裝作一副關切的模樣,蹲在地上,故意用長指甲狠按他的人中,看他是不是裝暈。
吳遠毫無反應。
沒出息的混帳!
他暈了,可事情還沒了呢。
許知淮醞釀片刻,直到眼泛淚光才緩緩抬頭望向衛漓,楚楚可憐地問:“侯爺,姑丈他不會死了吧?”
“沒那么容易死?!?
衛漓沉沉的目光壓下來,勾勾嘴角,突然給她講了個故事:“三年前,本侯去徽州也遇到過一件很棘手的案子。那貪官吞舌自盡,臨死前把賬本都燒了,整整十萬兩的撫恤銀,被他們揮霍得一文不剩。事態嚴重,抄家斬首也不足以了結此案,你覺得本侯該怎么辦?”
許知淮默默搖頭。
衛漓起身,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她的面前,對她伸出了手。
許知淮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握上他的手,柔軟的身子貼向他緊實的胸膛,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
衛漓手腕一轉,單手環上她的腰,似抱非抱,薄薄的唇正好貼附她粉嫩的耳朵,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有種酷刑名為凌遲,你可知道?”
許知淮咬咬下唇,拖著長腔嗯了聲。
“那次,本侯特意挑了個身材敦實的師爺綁在院子的正中央,命人一刀一刀地割下去,割了一天一夜,割了幾百片肉,氣還沒斷,場面十分精彩。不過最精彩的是被燒沒了的賬本,突然又有了下落……果然人生處處都有峰回路轉。”
迷人的嗓音,血腥的故事。
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許知淮臉上閃過一絲復雜。
今晚他要凌遲的人會是誰呢?
她又抬頭,對上那雙灼亮的黑眸。
衛漓突然問她:“吳府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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