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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素是青樓女子，從懂事起，見多的便是人情冷暖，錢色交易。在她心里，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天生便應(yīng)該是如此，什么陌生人的善意，不存在，都是有所圖的。

    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若素在疼痛緩解之后，便問崔笑。

    “姑娘，你為我醫(yī)治，想要什么？”若素問。

    “想要什么？”崔笑：“剛才我問你申修杰和浦力言的事情，你沒騙我吧？”

    若素?fù)u搖頭：“沒有，我確實不認(rèn)識他們。”

    “那就行了。”崔笑起身：“那就沒什么了，我還干活兒呢，先走了。”

    若素看著崔笑走到門口，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要不我給你點錢吧？”若素有點不好：“雖然沒有多少，也是我一點心意……”

    “不用不用。”崔笑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

    若素心里一陣暖融融的，但是覺得更不好意思了。她在這里見過這世上最多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但沒有一句是真的。而崔笑這一點小小善意，卻是真的。

    在崔笑走出去的時候，若素連忙問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崔笑微微一笑：“我叫崔有，有沒有的有。”

    崔有，若素記住了，跟她擺了擺手。

    崔笑下了樓，

    見她下樓，步長北便道：“如何？”

    崔笑搖了搖頭。

    于是下一家。

    沒想到的是，他們把京城數(shù)得上的青樓都問了一遍，也沒問出什么兩人的蹤跡。

    倒是有知道的，也說了兩人是常客，但是非常肯定，他們昨日晚上并沒有去過。

    青樓，賭場，戲園子，一個個查過去，得出的結(jié)論是沒有。

    這就奇怪了。

    京城晚上營業(yè)的場所并不多，兩個大男人，去了哪里？

    崔笑猜測道：“有沒有可能，他們中的某一個，養(yǎng)了外室。昨天晚上吃完飯后，就去了外室的宅子？”

    這種行為肯定是瞞著家里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為什么不帶小廝？”步長北說：“兩邊的家里都說，他們出門正常都是要帶小廝的。但是昨天都沒有帶，像是約好了一樣。”

    如果帶了，就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人，若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四個人就算是面對一頭野獸，也能拼一下。不至于一個被咬死，一個被嚇昏。

    而且京城夜晚不間斷有人巡邏，那么安靜的環(huán)境下，就算你跑不動，扯開嗓子喊救命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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