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傍晚, 鄭棋開車將兩人從機場接回租住的小院。 岑肆的隨軍報告還沒下來,這天也沒急著回去,留下來陪時玥。 “老岑, 你這一臉滄桑是怎么回事?不應該是春風得意嗎?”鄭棋趁著時玥在房間,打趣著岑肆。 岑肆收拾著行李袋,看他一眼, “玥玥說得對?!? “嗯?什么意思?玥玥說什么了?”鄭棋好奇地追問。 岑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你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鄭棋:??? “老岑你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 誰要嫉妒你, 我就是實話實說!”鄭棋扯著嗓子以證清白。 “鄭哥, 你怎么了?”時玥探頭出來問。 岑肆語氣平靜,替他回答,“他說要先回去, 不能留下吃飯?!? 鄭棋:我沒說過。 然而對上岑肆目光,他也只能在臉上堆起笑容,“是啊, 我待會兒要和采購車一起回去?!? 時玥有些惋惜, “那你記得帶點土特產走哦?!? 鄭棋一聽,眼睛亮了, 馬上轉向岑肆,“聽到沒?快給我裝好東西!” 不拿白不拿, 氣死老岑。 鄭棋離開后, 岑肆將屋子簡單重新打掃一遍,最后熱得不行, 他便將上衣脫下,用衣服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扔到臟衣簍里。 一轉頭, 就看到抱著一罐梅子干的時玥一瞬不瞬盯著他。 結婚之前,他就算再熱,也穿得嚴嚴實實的,這兩天他觀念轉得倒是挺快,昨晚在火車上敢鉆她被窩,今天還當著她面脫衣服。 岑肆這回也不遮遮掩掩的,只是嘴里蹦出一個字,“熱?!? “嘖……”她彈一下舌,又默默把一顆梅子塞到自己嘴里,目光還是肆無忌憚的,“我去把風扇拿出來對著你吹?” “不用?!贬梁陧此澳慊胤块g去就好?!? “這有什么關聯嗎?” “……你說呢?”她再看,他就更熱了。 時玥聽出點暗示意味,笑著轉過身,頗有些寵溺的意味,“行吧行吧,不看你?!? 岑肆勾起嘴角,遂道,“多喝點水,吃了梅干會口渴。” “嗯嗯?!睍r玥點頭。 舟車勞頓之后,時玥沒多少食欲,晚上吃得不多,準時上.床就睡了過去。 岑肆洗漱回來,在她身旁坐起又躺下,反復幾遍,最后只是認命地嘆息,去洗冷水澡。 夜里本來就涼,他渾身冷冰冰躺回床上時,熟睡中的時玥無意識地躲得遠遠的。 岑肆只能等自己身體熱回來后,才能將人抱進懷里。 太折磨人了。 然而,第二天一睜眼,他就感覺懷里的人體溫不正常,摸一下她額頭,才意識到她竟然在發燒。 岑肆心下自責,冷峻的臉更是壓抑,“玥玥,咱們去醫院?!? 如今他萬萬不敢給她亂吃藥,每次她不舒服,他都得帶她去一趟醫院檢查。 時玥迷迷糊糊,被岑肆換好衣服。 在醫院折騰起來又是一個多星期,時玥陸陸續續發著燒,手背滿是針口。 等她好起來后,隨軍申請也批準了,岑肆便直接帶她回營地。 岑肆本來是很低調的人,但是去年開始,他身上的話題卻多得不行,后來聽說他娶媳婦的事,大家還很震驚,不知道是怎么樣的女孩子能把這修羅拿下。 鄭棋倒是透過口風,將那女孩描述得跟神仙似的,能說會寫還能賺錢,關鍵是長得漂亮,可是大家沒見過,也想象不到這樣完美的人,于是都半信半疑的。 這天傍晚,岑肆牽著一個白裙子姑娘穿過訓練場走到飯堂,本來熱鬧的飯堂基本上只剩下咀嚼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兩人。 有迎面撞上岑肆的,連營長都忘記叫,就直愣愣退到一邊去。 岑肆沒買什么存糧,今晚只能從飯堂打飯,來到窗口他轉頭問時玥,“要吃什么?” 時玥:“肉。” 岑肆輕笑,“嗯?!? 后面旁邊排隊的同志紛紛倒抽一口氣,媽啊,營長笑了。 距離上次他笑已經……額,他沒笑過。 再看那白裙小姑娘,真的太嫩了,像一朵嬌弱的白花,說話也甜甜的,眼眸清澈,笑起來簡直是要人命…… 怪不得營長會變成這樣,換做誰面對她,不得跪下雙膝把心臟獻祭給她呀! 周圍打量的目光,岑肆怎么可能沒察覺,只是他一個眼神掃過去,大家又快速躲開視線。 時玥老神在在,打好飯,又被岑肆牽著離開。 兩人一走出去,飯堂馬上炸開鍋! “我去!營長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閉嘴吧,我是沒想到營長原來喜歡這種嗚嗚嗚我以為他喜歡女強人那種!” “啊啊啊,嫂子太可愛了!” “看她這樣子,這聲嫂子我叫不出來。” …… 岑肆被分配的是兩居室,他對物質方面沒有多少追求,時玥進門只看到空蕩蕩的客廳,一套標配的桌椅,一個小柜子,主臥干凈整潔,被子疊成豆腐塊,有衣柜和床頭柜,至于小房間,可以看得出來是布置沒多久的,有新組裝的書架和書桌,像是為她打造的。 “還需要什么跟我說,到時候我跟你去買?!贬琳f。 時玥點點頭,“那我到時候想出去怎么辦?” “每天都有車出去,可以坐,等會兒帶你去坐車的位置看?!? “好?!? 岑肆下一句卻說,“少點出去,想去哪兒我陪你?!? “我怕耽誤你工作啊。” “不會的?!? “那行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