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州城外常安寺內(nèi)。 姜夫人一夜未眠。 此時姜夫人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憔悴,惹得秋容和秋蘭二人實(shí)在是不敢再離開自家夫人半步。 如今不在江寧姜府,老爺又不在,若她們一時沒能看住夫人,讓夫人在蘇州出了什么事,她們就算是死,也無法彌補(bǔ)過錯。 “夫人若是在這兒待得不高興,不如,夫人就先回江寧?” 秋蘭出聲勸道。 “不了。” 躺在榻上的姜夫人輕輕的搖了搖頭,嗓音虛弱的道:“我在這兒挺好的,就算是要回江寧,也要等我體內(nèi)的毒素徹底清除了,我再回去。” 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每次府醫(yī)為她把平安脈的時候,不曾有提起過她體內(nèi)的毒。 并非是府醫(yī)的醫(yī)術(shù)不精湛,而是府醫(yī)聽了姜培安的吩咐行事,讓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若她此時回去,一旦被姜培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那姜培安為了白蓮,定然會想出別的法子弄死她,好讓她將正妻的位置騰出來,送給白蓮。 思及此,姜夫人的眸色頓時冷了下來。 她已經(jīng)傳信出去,派人徹查當(dāng)年她生產(chǎn)一事,還讓府里的彭姑姑盯著姜培安和白蓮那對狗男女。 彭姑姑是姜夫人從娘家?guī)н^來的人,做事穩(wěn)重,只忠于她。 在蘇州休養(yǎng)的這段日子里,她要另想法子,將自己所受到的痛苦一一報復(fù)在姜培安和白蓮的身上! 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秋容敏銳的察覺到夫人似乎對江寧有些抗拒。 秋容以為是自己的直覺錯了,便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夫人,江寧也有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為何夫人不愿回江寧?” 秋容和秋蘭這兩個婢女也是姜夫人從娘家?guī)н^來的,可即便是信任她們二人,姜夫人亦不愿多說:“難得來趟蘇州,就不必急著回江寧了。” 聞言,秋容和秋蘭悄悄的對視了一眼,秋蘭無聲的搖頭,示意她別再繼續(xù)問了。 想起自家夫人不曾用過早膳,秋蘭便道:“這個時辰,夫人也該用早膳了,奴婢先過去廚房那邊,瞧瞧有什么吃的。” 其實(shí)姜夫人沒什么胃口,可見著秋蘭和秋容二人臉上的擔(dān)憂,姜夫人只好應(yīng)道:“在寺里就不必講究了,廚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好。” 秋蘭轉(zhuǎn)身離去。 一推開房門,剛走到院子里,秋蘭就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司空小師傅,秋蘭停下腳步,“奴婢見過司空小師傅,不知小師傅此時過來……” 司空抱著掃帚,對著秋蘭雙手合十,微微俯身:“施主,另一位施主交給小僧一封書信,說是要交給姜施主。” 前夜她們?nèi)说搅顺0菜碌臅r候,正是司空小師傅帶著她們進(jìn)來的,姜夫人當(dāng)時自稱姓姜。 說著,司空低頭,從衣袖里取出信封,遞給秋蘭:“還請施主幫忙,交給姜施主。” “書信?” 秋蘭神情疑惑,下意識的將書信接了過來,信封上只有“故人”二字,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給夫人的。 事關(guān)自家夫人的事情,秋蘭向來謹(jǐn)慎些:“小師傅能否告知,究竟是何人送來的信?” 司空道:“那位施主說了,讓姜施主一看就能知曉。” 心知問不出來,秋蘭只好點(diǎn)頭:“好,有勞小師傅過來一趟。” 司空:“施主不必言謝,這都是小僧該做的。” 秋蘭拿著書信,回到房間。 見狀,秋容驚訝的道:“秋蘭為何這么快就回來了?” 又見著秋蘭的手中不曾提著食盒,秋容秀眉微蹙:“可是忘了帶銀子過去?” “不是。” 秋蘭走到榻前,將書信遞給自家夫人:“夫人,這是司空小師傅送過來的信。” “奴婢有問過是何人的信,可司空小師傅卻道,夫人一看便知。” 姜夫人輕咳了一聲,從秋蘭的手中接過信:“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秋蘭應(yīng)了一聲,再次出了房門。 姜夫人在秋容的攙扶下,緩慢的坐了起來,背靠著榻。 姜夫人低頭看著書信,見著信封上寫著“故人”二字,她瞳孔微縮,心中頓時就有了猜測,拆開書信的動作都急迫了不少。 將書信展開,就只有一行字—— 【巳時一刻,常安寺內(nèi)桃花林。】 字體龍飛鳳舞,頗有筋骨,的確是恩公的字。 巳時?可不正是這個時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