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希被送到醫院,手術從中午到了晚上。 安靜的搶救室門口站著個一動不動的男人,男人周身氣息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有些醫護人員走過,忍不住多瞧了男人幾眼,才發現男人染了血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他的眼中一片空洞,那是恐懼,無盡的恐懼。 尖銳的痛感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捧在手心里生怕受一點傷的女孩一夜之間被傷的傷痕累累,生死不明。 陸薄琛無法接受。 暗處,云梟斜靠在墻上抽煙,他眸光微瞇看著一直亮著的手術室,捏著煙的手在顫抖,煙頭燒盡了燒到了手指他才稍稍回過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薄琛坐在椅子上,疲憊極了的閉上眼睛。 秦希會沒事的! 會沒事的! 他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一遍一遍祈禱,希望從這些話中得到稍稍慰藉。 手術室的門開了。 陸薄琛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一股勁瞬間上頭,陸薄琛眼前一陣發黑,俞正手疾眼快迅速上前扶住他。 陸薄琛推開俞正,“她,沒事的對嗎?”陸薄琛盯著醫生問。 醫生愣了一下,摘下口罩,“她傷的很重,身上鞭傷多處傷及肺腑,腿上的槍傷因沒有及時得到處理,引發了炎癥,送來的時候已經高燒四十度,肩膀處的傷口較深,出血較多,不過幸好病人送來的及時,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陸薄琛的眼神暗了又亮,眉頭攏了又松,握緊的手不斷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不知道這個結果他該不該慶幸。 至少秦希沒事,她還活著。 但她傷的好重,把她抱到手里時,他都不敢去看她的傷口。 見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虛弱的像一個破損的瓷娃娃,再稍一用力,就碎裂不堪了。 半響,他又問,“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病人什么時候能醒來是醫生也拿不住的事情。 醫生被陸薄琛身上發出的陣陣寒意逼的低了低頭,徘徊在嘴邊的話沒有底氣講出,怕一句不對,自己直接會被凍死。 陸薄琛見醫生沒有回答,著急使他寒意加了幾分,醫生立刻道,“……這不好說,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但如果病人七十二小時不醒來,就會有危險.....” 陸薄琛深邃的眉眼里沉了又沉。 icu陸薄琛一刻也沒離開,他就坐在秦希病床旁,看著女孩身上插滿了儀器,淚水不知不覺暈染了他的視線。 他輕輕握住秦希冰冷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秦希……對不起,對不起……” 他深深的低下頭,聲音里透滿了自責。 如果他接那個電話,或許就不會是這樣。 他為什么不接那個電話。 他真的該死。 躺在病床上,滿身傷痕,插滿儀器的人為什么不是他。 秦希你醒來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發脾氣了,我錯了,你在生我氣對不對,你醒來打我罵我都好,只要你醒來。 “秦?!叵!标懕¤∫槐橐槐橛忠槐榈暮魡局叵5拿?,希望這樣能喚醒她。 幾天下來,陸薄琛一直在醫院陪著秦希,但是他不敢告訴宸宸暖暖他們的媽咪現在還在生死邊緣徘徊。 俞正一天會來兩趟,早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陸薄琛坐在秦希的病床旁握著秦希的手,晚上來的時候他依舊保持的這個動作。 他一直看著她,生怕自己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到了第七天,秦希依舊沒有醒來。 醫生反反復復的進來,最終還是不得不把最壞的可能告訴陸薄琛,“如果她在之后的二十四小時不醒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陸薄琛俊美的面容爬滿了疲憊,他的眼神黯淡,看不到一絲光。 醫生給秦希換完藥,無奈的走出icu。 生死由天,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醫生走后,寂靜的icu病房里只剩下儀器的滴滴聲,和陸薄琛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跟你發脾氣?怨我沒接你的電話?” 陸薄琛低垂著眼眸,輕輕的把秦希額頭的碎發撥弄到耳后,低聲問她。 “如果你在怨我,你就起來,起來打我,拿刀砍我,只要你能醒來,我任憑你處置,好嗎?” 無人回應他。 “秦希你聽到了嗎?你要丟下我和宸宸暖暖嗎?宸宸暖暖依賴極了你,他們離不開你,你知道嗎? 我也離不開你,你知道嗎?” 秦希你知道嗎,我后悔,我后悔當年和你提離婚,我后悔跟你發脾氣,我后悔不接你電話。 秦希,你說過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能食言。 他從未像這一刻這樣心疼過,就宛如一把刀在他的心口瘋狂的攪動,痛的無法呼吸。 他無法接受秦希離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