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梅說到最后幾個字聲音微弱如蚊吟,她不好意思地將頭垂得更低,白皙的臉龐上羞紅一片。 但下一秒,少年的話就讓她粉腮褪去血色,變得慘白一片。 只聽得少年冷笑一聲,“你是說你從那命盤上感受到了心動,荒謬!” “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事。” 少年幾乎任何時候都是平靜的,平靜地嘲諷、平靜地漠視,桑梅從沒見他的情緒發(fā)生如此大波動。 他竟為這樣一句話如此生氣,為什么? 桑梅無從得知,混合著滿心的茫然與恐懼,她跪在地上,為自己的話贖罪。 似乎是被少年威壓震懾,血海中的萬鬼一齊發(fā)出凄厲的哀嚎,尖銳而不可名狀,刺得桑梅耳膜生痛。 只這一聲,鮮紅的液體緩緩從她耳中流出。 察覺到右耳似乎不能再繼續(xù)接收到聲音,桑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待鬼泣聲停止,桑梅才虛弱道:“小梅只是如實轉告小梅查到的東西,還希望寧大人不要生氣。” 王座上的少年似乎怒意未消,他冷冷道:“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 桑梅匍匐在地,額頭貼上冰冷刺骨的血水,濃郁的顏色帶著讓人幾欲作嘔的腥臭味道。 她冷靜道:“是。” 少年冷冷道:“拋開命盤,說說你查到的事。” “猜測事件是否和玄門有關,你總不可能只依靠那個虛無縹緲的命盤。”他扯扯嘴角。 桑梅很想辯駁,命盤不是虛無縹緲的,它帶來的那種感覺也不是,那都是她切切實實體會到的。 但她要爭辯的對象是寧大人,桑梅于是咽下了心頭的話,垂下眼簾,只是說著她查到的東西。 她想說什么并不重要,寧大人想聽什么才重要。 畢竟要不是寧大人救下她,她大概早已經死了。 桑梅冷靜道:“就拿那位富豪的怪病來舉例子,小梅深入調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位富豪的病確實擔得起一個‘怪’字。” “按理說,作為富翁他有錢有人脈,也費力氣找了許多國內國外的名醫(yī),投在里面的錢足夠建上好多座醫(yī)院,可時至今日卻沒人能從中分析出半點病因……” “遍尋名醫(yī)也不得緣由,這就是這件事當中的怪異點。” “小梅斗膽猜想,這其中應該是有除開人力的其他力量在作祟,因此尋常醫(yī)生是找不出病因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