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他們?yōu)槭裁匆绱耍俊? “為什么要害我?” “為什么要在我身邊安插人手?” 朱允炆忽然回頭,眼睛紅得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朱允熥從沒見過他如此樣子,即便是呂氏死的那晚,也未曾如此。那晚,他多是憤怒和不甘,而現(xiàn)在他卻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 “我一個(gè)無權(quán)無勢的藩王,哪里值得他這般處心積慮?” “我一不擋他的路,二沒惹到他的忌諱,他為什么要利用我?” “先是要讓和尚害你,然后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查來查去,我身邊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他的人。而且,是寧死也要忠于他的人!” 朱允熥忽然開口道,“事情還沒定論!” “殿下,你看臣像是傻子嗎?現(xiàn)在一切都清晰明了,背后之人就是你我的四叔!”朱允炆低吼道。 “事發(fā)到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看似合情合理,但卻是有些凌亂!”朱允熥聲音格外平靜,“而且,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也有很多看起來確鑿,但經(jīng)不起推敲的地方” “你身邊是不是也有他的人?”朱允炆忽然驚恐的開口,“皇祖父身邊是不是也有他的人!” 說著,他胡亂在周圍踱了幾步,“當(dāng)年父親在世時(shí),就有人不斷的跟父親說,四叔所圖非小。” 說到此處,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直接看著朱允熥的眼睛,“他先害死你,然后把臟水潑在我頭上。皇孫之中,就再無可以繼位之人。說不定,他燕藩就有了機(jī)會(huì)!”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國賴長君,你的嫡子尚在襁褓之中,而皇爺爺已風(fēng)燭殘年。二叔和三叔,都不是人君之選,其他藩王羽翼未豐” “慎言!”朱允熥再次開口,“你說這些,都是臆斷!”說著,返回亭中,再次擺手,讓人又退開些,撩起裙擺坐在有些濕冷的石座上。 “這怎么是臆斷,這一切不都是明證嗎?”朱允炆跟上來,快速的說道,“所有一切,都指向了他。”說著,上前幾步,急促的說道,“稟告皇祖父,讓他老人家做主!” 朱允熥眼神瞬間凌厲,“你覺得,這等事,要一五一十的全告訴皇爺爺嗎?” 朱允炆一呆,隨后頹然的坐下,“是,不能說!皇祖父年歲大了,若是他知道了這些,該有多傷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孫子。若是其他兒子也就罷了,四叔畢竟也是祖母養(yǎng)大的,在他心中和別的兒子不同,又有大功于國家!” 朱允熥又忽然開口道,“可就算咱們不說,皇爺爺那邊也能知道!”說著,嘆口氣,“你想再多也沒用,這等事,還是等著皇爺爺圣裁吧!” “殿下要斡旋一二!”朱允炆急道,“皇祖父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我們做孫子的,孝為上,不能讓皇祖父落下一個(gè)殺子的名聲?” “那怎么辦,吃這個(gè)啞巴虧?”朱允熥一攤手,微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