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遵旨!”張輔接了手諭,領命出去。 此時,外面傳來王八恥的聲音,“什么人?嚇雜家一跳!” 話音落下,門被推開。王八恥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珍珠白玉湯進來,笑道,“殿下,您用一些吧!一天都沒進膳,這可怎么了得?” 珍珠白玉湯就是個疙瘩湯,手指蓋大的面片沉浸在濃湯之中,宛如珍珠。 “放下吧!”朱允熥低聲道,“你剛才在外面咋呼什么?” “奴婢剛端著湯往殿下這邊來,黑燈瞎火的沒看清邊上跪著一人,差點一腳踩上去!” 朱允熥用調羹輕輕的攪動疙瘩湯,皺眉道,“讓他進來吧!” 外面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浙江布政司使李安慶。 王八恥走到外邊,“那誰,跪著的,進來?” “多謝公公!”李安慶如蒙大赦,進屋之后別的話沒有,直接跪下磕頭。 “多磕頭少說話,是你的做官法寶吧!”朱允熥小口喝湯,輕聲問道。 李安慶抬頭,涕淚交加,“太孫殿下,臣有罪!臣罪該萬死!叩闕案,臣卻是疏忽,有失職之罪!” “失職罪?你倒是會撿輕的說!”朱允熥不看他,邊吃邊說,“除了失職,你還有御下不嚴之罪。杭州府亦是你藩司所在,你看看杭州的官員都什么樣子?” “臣有罪!”李安慶又連連磕頭。 “除了這些,你還有任人唯親,有眼無珠之罪!”朱允熥放下調羹,擦了下嘴,“趙家的莊子連你藩司衙門都進不去,你可知為什么?你身邊的幕僚叫龔成那個,是孫效忠的姻親,直接就給攔了!你這一省布政怎么當的?衙門里你兩眼一抹黑?” “臣愚蠢!臣愚蠢!臣有罪!”李安慶不停的磕頭,“臣也是受小人蒙蔽” “閉嘴!”朱允熥呵斥一聲,“事到如今,你還在說這些避重就輕的話!若是平日” 說著,朱允熥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看著跪著的李安慶繼續道,“你是洪武三年的進士?” “臣是洪武三年甲等第三!”李安慶道。 “你的坐師是文淵閣大學士國子監祭酒詹同吧?”朱允熥又問。 “臣有負圣恩,臣有罪。”李安慶驚恐的說道,“殿下,臣之罪,不及老師!” “你還算有良心,知道不能把你老師牽扯進來!”朱允熥冷笑一聲,“孤不是要牽扯詹同文(詹同字),而是想起有關你和他的一件事。”說著,笑了笑,繼續道,“孤聽說一首詞,是你在他家中所作,現在你給孤解釋解釋!” 李安慶不明所以,面目茫然。 “仕途鉆刺要精工,京信長通,炭敬常豐!” “莫談政事逞英雄,一味圓融,一味謙恭!” “大臣經濟在從容,莫顯奇功,莫說精忠!” “萬般人事皆朦朧,駁也無庸,議也無勇!” “這是你寫的吧,你來給孤說說什么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