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枝一愣,旋即順著霍司爵的話問:“為什么這么說?” 臘梅,花朵大,味道沖,嚴(yán)寒里面就見不到了,如今下雪空氣沒那么冷,還能開得艷麗。 霍司爵折下離自己最近的那朵花瓣,放到了南枝手上。 “我一直都覺得臘梅像你。” 南枝正隨著他的話去嗅聞那花朵,清香撲了滿鼻,把人也浸潤得柔和,于是南枝輕聲問:“哪里像啊?我怎么沒覺得?” “很脆弱,但又很堅(jiān)強(qiáng),決定好什么時(shí)候開花就什么時(shí)候開,不取悅別人——這難道不是你?” 霍司爵似乎是戲謔,又似乎是認(rèn)真。 但他沒有看南枝,而是凝視著那株梅花樹。 南枝搞不懂霍司爵為什么忽然說起這個(gè),于是她只能先順著:“好吧,既然你說是,那就——” “南枝,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霍司爵忽然開口,打斷了南枝的話。 南枝愣愣地看向他:“你說什么?” “我說,不用管我了。你能來陪我這幾天,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霍司爵笑吟吟地看向她,“足夠我回味很久。” 南枝垂在一側(cè)的手微微收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等我走了之后,你要繼續(xù)回到從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霍司爵似乎詫異,他還在笑:“陸城是這么跟你說的嗎?” “你別管誰說的,你先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憋了幾天的話終于說出口,南枝也不管不顧了。 她極力抑制著聲音里的顫抖:“你不想活了,你糟踐自己的命,你覺得這樣我就會來看你——是,我的確來了,你滿意了嗎?” 霍司爵靜靜地看她,無悲無喜,語氣里似乎在嘆息,“我沒有這樣覺得——我三令五申跟陸城說過,不能告訴你——” “你覺得他可能會不跟我說嗎?難道你要讓他就那么看著你去死?” 南枝繃不住,眼淚幾乎是灑出來的。 霍司爵凝視這樣的南枝,怎么都看不夠。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南枝這樣看著他了。 鼻尖是紅的,眼眶也是紅的,這樣的她好漂亮,漂亮得像是易碎的瓷器,唯有在他霍司爵的懷里才能完整。 霍司爵不露痕跡的,喉結(jié)滾了滾。 他近乎倉皇地收回眼神,低低地道:“我從沒這樣想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