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黃色的龍袍被朱棣直接拉出箱子,直接在面前展開。 “燕王是要穿上嗎?”外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隨后,穿著黑色僧衣的道衍和尚姚廣孝,笑著進來。他現在雖然活著,但卻不能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現,只能每日住在燕王的后院佛堂之中。 “父皇賞的,本王當然要穿!”朱棣眼中滿是熱切,朗聲道。 道衍和尚也不辯駁,慢慢走到方才朱棣坐的地方,拿起朱棣放下的信,看了起來。 “本王和父皇的身量差不多,他老人家的衣服,本王穿著也必然合身!”朱棣舉著明黃色的龍袍,在旁激動的說道,“這么多年了,父親總算給了我一些,我喜歡的東西!” “不過是一件舊袍子,有什么好稀奇!”道衍放下老爺子的親筆信,繼續笑道,“小僧聽說,皇太孫在朝堂上,要把整個遼東都司的兵馬都給您,卻被皇帝給拒了!” “他就是不給,現在遼東之地,還不是以我為主?”朱棣笑著,眼神依舊沒挪開,放在龍袍上。 “畢竟,只是名義上!”道衍撩開僧袍,隨意的坐下笑道,“若真如皇太孫所說所賞,遼東北地,您將再無掣肘!” 朱棣哼了一聲,放下龍袍,“那小子聰明得緊,朝堂上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就算父皇能答應,那些大臣們也不能答應。而且就算封賞的圣旨到了北平,本王也要推辭!” 燕藩在京師之中,早有眼線,朝堂上的言語,早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道衍贊許的點頭,“王爺千歲,明白這些就好!”說著,看看那件龍袍,笑道,“還沒被沖昏了頭!” 朱棣正在欣賞手中龍袍的繡線,聞言皺眉道,“你這廝,有啥話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非要賣關子?” 道衍收斂臉上的笑容,鄭重的看著燕王朱棣,逐字逐句開口說道,“若燕王您穿了這件龍袍,就是自取死路!” “這是爹賞我的?”朱棣眼神如刀,鐵手緊緊的攥著袍服。 “賞您的沒錯,可不是賞給您穿的!”道衍又道,“您若是真把持不住穿上了,倒會傷了皇爺的心。”說著,一指老爺子親筆信的最后一行,“千歲您看,吾兒,莫誤了爹的期望!” 燕王朱棣,盯著道衍的臉,冷聲道,“這又怎地?” “皇爺在這里用了一個誤字,這個誤,也是自誤的誤!”道衍笑道。 “哼,你以為我朱家父子跟你們這些文人一樣,稀罕弄這些藏頭尾的事?那是咱爹,有話直說,我這當兒子的敢不從?”朱棣冷笑,“這次滅了高麗,我本就有功勞,賞” “皇爺在勸你,莫自誤!”道衍打斷朱棣的話,“您還不懂嗎?這是在告誡您!更是在威脅您!” “再者,您想想。如果要賞您明黃色的袍服,為何不賞賜新的,反而給您一件舊的?” 朱棣尋思片刻,開口道,“我和爹,父子連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