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戰(zhàn)字一聲,鏗鏘有力,儼然出自英武男兒之口。 李成桂第五子,高麗靖安君,李芳遠一身鐵甲,昂首挺胸從殿外走來。一時間,成為殿中眾人眼中的焦點。 “父王!”李芳遠跪于李成桂御座之前,大聲說道,“明國擺明了是要滅了咱們高麗,二十萬大軍已經開赴高麗境內。再做求和,不過徒增笑柄。” 說著,站起身,環(huán)視群臣,繼續(xù)大聲道,“即便是這次,我們喪權辱國,割地賠款,上表請罪,讓明國可以暫時退兵,那下次呢?下次他想起來的時候,再次發(fā)兵前來,高麗拿什么給?那什么滿足他們?” “長此以往,高麗就成了大明案板上的魚肉,任憑他們下刀。山間野獸,尚知道臨死之前奮力一搏,我高麗雄兵十萬,就任人宰割?如此奇恥大辱,怎能承受?千百年以后,后人如何評說?” “一旦如此,即便是再過一千年。我高麗人在明國人眼里,也不過是搖尾乞憐的狗!” 一番話,擲地有聲,武將們被蠱惑得握緊拳頭紛紛附和。而文臣們則是不斷搖頭,顯然很不贊同。 “靖安君,識時務者為俊杰。國力相差懸殊,為高麗百姓計,不可擅自開戰(zhàn)!”姬從良急道,“一旦開戰(zhàn),高麗之傷,勝過大明百倍呀!”隨后,又急對李成桂說道,“殿下,大明所惱不過是遼東蒙元舊土,鐵嶺衛(wèi)一代的土地,還給他們就是了!” “若他們不滿足呢?”李成桂皺眉道。 “姬大人是不是要說,平壤也可以給他們?”李芳遠接口,冷笑道,“但是我告訴你,明國永遠都不會滿足,得了平壤他們還會要更多!” “你說打仗,毀的是高麗的根基。可是不打仗,高麗人就會變成奴隸!”李芳遠繼續(xù)說道,“他們的目的是把高麗這個國家抹殺掉,作為高麗的文人領袖,你也太單純了!” “臣,都是一心為國” “收起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李芳遠喝道,隨后再次跪倒在李成桂面前,“父王,求和是不可能的,派去燕王那邊的使者,已經被斬殺了!” “啊!” 殿中群臣大嘩,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李成桂也是一臉驚愕,“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他” “他們根本沒把高麗,沒把咱們李家放在眼里!”李芳遠抬頭,看著父親,繼續(xù)說道,“求和是自取其辱,自尋死路,你我父子都將被刻在恥辱柱上。現在,只能應戰(zhàn)。打痛他們,打疼他們,讓他們長記性,不敢再小瞧咱們,才是唯一的生存之路!” “如此,高麗社稷危矣!”文臣中有人大聲喊道,“殿下,起碼還要試試,求和吧!” “父親!”李芳遠看看說話的臣子,冷笑一下,“您難道沒聽過那個典故嗎?” 說著,他冷笑的看著那些說求和的臣子們,“他們可以求和,我們李家的君主,不能求和!” 這話,說進了李成桂的心里。臣可以降,王不能降。這些大臣們,有選擇的余地,而王沒有。 高麗李家只有兩條路,要么為王,要么死! “你說,該怎么打?”李成桂沉聲問道。 “從明軍的進軍路線來看,他們一定會攻平壤。平壤乃高麗大城,有守軍三萬。請父親再發(fā)七萬精銳,湊齊十萬堅守平壤。” “若平壤久攻不破,明軍的耐心肯定會消耗殆盡。”說著,李芳遠自信的一笑,“他們的主帥,是大明皇太孫,他雖然身份尊貴,但卻是個沒打過仗的年輕人。這種人,性情急躁,缺的就是耐心。” “同時,再請父王調一萬五千精銳騎兵,由兒臣親自統(tǒng)領北上,繞開平壤,直插明軍的后背,切斷他們的補給,不停的騷擾他們!” “等明軍最后的力氣耗盡了,父王在起盡全國之兵,給與迎頭痛擊。”說著,李芳遠一拍巴掌,“當年隋煬帝怎么敗的,如今就讓大明怎么敗!” “好!” 李成桂在王座上起身,看著大臣們,肅然說道,“寡人登基一來,侍奉大國誠惶誠恐。可上國無德,視高麗為仇寇,欲除之而后快!” “上國天子一怒興兵,視高麗百姓生死于不顧。高麗雖小,但也傳承千年,禮儀之邦。吾國吾種,源遠流長。” “既上國不仁,休怪下國無義。傳寡人王命,青海君統(tǒng)領七萬兵馬,支援平壤。靖安君率兩萬鐵騎,北上迎敵!” “寡人意已決,再敢言求和者,斬立決!” ~~~ 熙熙攘攘中,朝鮮的抵抗方針終于決定。 此時的朱允熥,已經帶領中軍剛剛攻破高麗安州前,一個叫寧邊的小城。 此處原是蒙元吞并的所在,元王之后,里面的蒙元士兵和將領都歸降了高麗。明軍十幾萬大軍遮天蔽日的壓過來,城里的一千多守軍,只有放下兵器投降,不敢抵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