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在眾侍衛(wèi)的簇?fù)硐拢叩奖逼奖姵嫉拿媲埃H手把朱棣和朱植扶起來,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這么大禮!” 隨后,目光又在二人臉上打量片刻,朱棣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朱植則是雙眼發(fā)亮,親近之意溢于言表。 “四叔看著可比上次清減了許多,臉色也有些憔悴,是不是心里有事?”朱允熥繼續(xù)笑道,“你呀,就是心思太重,想的太多!” 朱棣古井不波的臉上眼角暗中抽搐兩下,“這黃口小兒,每次見面,都要呲打老子幾句!”心中暗罵一聲,面上恭敬的拱手附身道,“回太孫殿下,北平乃是遼東重鎮(zhèn),臣掌管遼東都司戰(zhàn)戰(zhàn)兢兢,絲毫不敢懈怠。”說著,忽然一笑,“若是臣每日無所事事,也也不想這么多,可是軍國大事,臣不能不想!” 一個(gè)不軟不硬的釘子,暗中刺來。朱允熥就當(dāng)沒聽明白,又笑著說道,“四叔就是放不下,軍國大事自由朝廷決斷,你想太多不過是徒增煩惱!” “你他娘的!” 朱棣心中破口大罵,這小子說話是真損,夾槍帶棒不說,還隱隱有些告誡的意味。 他本是心思深沉不動(dòng)神色之人,可是不知為何,每次見了朱允熥,他就壓不住心里的火。 朱允熥也是如此,雖心里不想猜忌朱棣,但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 “十四叔,你也來了?”朱允熥又對朱植說道。 “回殿下,臣算計(jì)著大軍行進(jìn)的日子,想著這幾日您就該到北平了。所以直接讓麾下的兒郎們先去遼陽集結(jié),臣來北平接您!”朱植笑道。 “在廣寧衛(wèi)可還好?廣寧衛(wèi)地處遼東,苦寒之地,遠(yuǎn)比不上中原內(nèi)陸。”朱允熥笑道,“孤臨出京之前,韓妃娘娘特意托人見孤,讓孤好好看看你的身體,是胖了還是瘦了。還讓人給你帶了些宮里的皮裘,她說你從小就怕冷!又害怕你吃不好,又讓孤帶了些她親手做的腌肉等物!” 身為皇子,生長于南方就藩遼東。別說這個(gè)時(shí)代,就是后世南方人突然到北方生活,都不會(huì)適應(yīng)。廣寧衛(wèi)那邊的王城,比中原普通縣衙都不如,純粹就是軍堡。有沒有多少百姓,更無商賈,遼王朱植看著少年英武,其實(shí)不知道暗中咬牙吃了多少苦。 聽朱允熥提起生母,再想起母親的容顏,朱植方才的笑容頓時(shí)變成了悲切,強(qiáng)忍淚水,哽咽道,“母妃也真是,遼東什么皮裘沒有,還值得讓您帶!”說著,忍耐不住,終于落淚,真情流露道,“其實(shí)臣,也常想起母妃,臣有些不值錢的東西,回頭也請殿下幫忙給母妃捎回去!” 朱允熥拍拍對方的手臂,笑著道,“孤可不給你帶,要帶你自己帶!”說著,朗聲道,“等打完了高麗,孤帶你一塊回京。別管什么朝廷法度,孤做主讓你在京城陪你母妃,多住些日子!” “真的?”遼王少年心情,頓時(shí)破涕為笑。他們這些大明的藩王雖然地位尊崇,手握重兵,可是無旨不得輕易離開封地,被朝臣盯得死死的。 “孤還能騙你!”朱允熥雖然是晚輩,但此刻卻長輩哄小孩一樣。 誰知,遼王只是高興了片刻,鄭重?fù)u頭道,“不行!臣不能擅離廣寧衛(wèi),臣為大明皇子,九邊塞王,駐守邊關(guān)責(zé)無旁貸。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豈能因私廢公!” 說著,又看看朱允熥,堅(jiān)決道,“身為大明皇子親王,這就是臣的責(zé)任。” 朱允熥無言,只能再次拍拍對方的肩膀,以作勉勵(lì)。 在老爺子諸子之中,朱允熥僅能看上眼的,除了的朱棣也就是這位十四叔了。看的上朱棣,是因?yàn)樗膽?zhàn)功。而朱植,則是因?yàn)樗臑槿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