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廣義上前一步,小聲道,“昨夜,太子妃薨了!”(hong死的意思) 嘩啦,周德興再也站立不穩,雙腿一軟栽倒,手臂打落桌子上的瓷器。 “汪汪!”獅子狗受驚,沖著何廣義大叫起來。 “咱要見皇爺,咱有話說和皇爺說!”周德興雙眼無神的念叨著。 太子妃都死了,可見皇帝震怒到什么地步。他和皇帝認識一輩子,他覺得應該還有生機。 “皇爺說了,不見您!”何廣義淡淡地開口,“不過,皇爺還有話讓下官轉告您!” “什么話?”周德興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跟咱認識一輩子,打了一輩子仗,咱啥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別的事,咱都能容。這些年參你縱容家奴賣私鹽,私鐵,虐打礦工田戶,侵吞田畝的奏折十幾封,咱都容了你。” “可這事,你是往咱心頭插刀子。挑撥咱的孫子,讓他們窩里斗?你也是有兒孫的人,你尋思尋思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你是咱的老伙計,可是咱現在還沒死呢,就開始找新主子了,你對得起咱嗎?于公,于私,你都不仁不義,不忠不敬。” “換別人,咱不說這些,直接殺了滿門了事。可是咱念在當年的情誼,給你一個體面。你自己了斷,體面一點。咱給你周家留條種兒,做個富家翁!” 何廣義一口氣說完,周德興軟軟的如爛泥一樣。 “老侯爺!”何廣義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慢慢的把里面的粉末倒在桌上的酒盅里,“下官送您上路,純的鶴頂紅,您老一點罪都遭不著!” 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武人,看著青花瓷的酒盅,滿眼恐懼。蒼老的頭不住搖晃,渾身顫抖。 “咱,咱要見皇爺,咱和他是同鄉!” “侯爺,皇爺還交待了下官幾句話!”何廣義拿著酒盅蹲下,“皇爺說,你當年也是好樣的,一人一馬一刀在亂軍中七進七出的猛將。年輕時候腦袋掉了都不吭聲的爺們,別老了之后在小輩面前丟人。” 說著,舉起酒杯,“侯爺,您體面的走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生中那些刀光劍影的畫面在腦中閃爍,卻抓不住任何的定格。 周德興顫抖的伸出手,可是怎么也抓不穩那個酒盅。 “侯爺,晚輩得罪了!”何廣義說完,直接把酒灌進了周德興的口中。 “老爺!”周家的仆人們發出一聲驚呼,就要上前。 但是,突然之間身后傳來鏗鏘的腳步聲,一隊隊錦衣衛沖了進來。 “錦衣衛奉旨辦差,都跪下!”何廣義站起身,皺眉大喝。 “老爺!”周家人哭著,發抖的跪在地上。 周德興的身體靠著桌子,開始抽搐起來。他眼中滿是如狼似虎的錦衣衛,還有哭嚎的家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