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鎮撫司!” ~~~ 錦衣衛鎮撫司刑房,猶如修羅地獄屠宰場一般。 道然和尚被四肢拉開,綁在一張鐵床之上,嘴里發出殺豬一樣的叫喊。 “你們不能如此對貧僧!貧僧是棲霞寺的方丈,是七品的僧官,即便貧僧有錯,也是交付督察院,大理寺,刑部,而不是你們錦衣衛?” “呵!”穿著飛魚服,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何廣義,輕吹手里的熱茶,冷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你若觸犯的是普通國法,自然是交給那些地方,可你是胡惟庸的同黨,呵呵!” “我不是!我不是!”道然肝膽欲裂,大聲喊道,“我根本不認識胡惟庸!不認識!” “認不認識的,你說的不算,本官說了算!”何廣義放下茶碗,“只要本官愿意,隨時可以在你那男盜女娼的破廟里,找到你私通胡惟庸,意圖造反的證據!” “你栽贓陷害,血口噴人!”道然吼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們,要如此對我?我乃信奉佛法之人,出家人從不與人為難,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們?”吼著,已經是哭了出來。 只要沾上胡惟庸的罪名,莫說他只是個和尚,他就是真的神佛。洪武爺都能打碎他的金身,讓他萬劫不復。 “你們是不是要錢?”道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繼續喊道,“我有錢?要多少?一萬兩?兩萬兩?五萬兩?你們說個數兒。” “這么有錢?”何廣義驚呼一聲,笑了起來,“他娘的,在審你胡惟庸一案之前,先審審你如此多的錢財,是哪里來的!這叫”說著,想想,對身邊人說道,“殿下說的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身邊,心腹錦衣衛掌刑千戶低聲道,“鎮撫,殿下說的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著!就是這個!”何廣義一拍大腿,“他娘的,你一個小小七品僧官,吃齋念佛的和尚,哪來這么多錢?來呀,給本鎮撫司伺候著!” “啊!啊!”道然殺豬一樣的大喊,“不是我的錢,是廟里積攢的香火錢!” “你送給那畫舫姐兒的宅子,哪里來的錢?”何廣義怒問。 “我是方丈,管著廟里的錢!”道然哭嚎道。 “你在城外有三處莊子,共計農田一千兩百頃,是不是?”何廣義瞇著眼睛問,“你還養了一處外宅,有個私生子是不是?” 道然已經嚇傻了,“你們” “天下,就沒有錦衣衛查不出來的事。”何廣義冷笑道,“你不想說,你那些隨從可是說得一干二凈,告訴你,如今你那私生子的家門外,就有錦衣衛的人。識相點,問你什么說什么。不然,把你那私生子閹了,送宮里當太監!” “呵呵!”說著,何廣義又笑了起來,“一是胡惟庸的同黨,二是收斂了如此多的不法之財,你自己掂量哪頭重哪頭輕。你收斂的財產,其實嚴格來說,算不得貪墨,事還有緩。可是你若有了胡惟庸同黨的罪名,嘿嘿!棲霞寺以后少了一個方丈,多了一張人皮!” “您”道然哭道,“您讓我說什么?” “先說說你名下的地怎么回事?說說你廟產多少,藏了多少佃戶人口,這些年藏了多少香火錢!”何廣義冷聲道。 和刑房一墻之隔的旁聽室中,聽著供述的凌漢和方孝孺等人已經是怒發沖冠。一個和尚,一個七品僧官。這些年仗著可以免稅的特權,仗著出家人的身份,居然收斂了這么多不義之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