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有罪,臣該死,臣惹了殿下不快!可臣真的沒有私心,臣為官二十多年,絲毫不敢有任何差錯” “你為官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咱都認為你是個聰明人。怎么現在,如此愚蠢!”老爺子厲聲打斷詹徽,“吏部選用官員,本就該據實上奏。你直接跑到咱大孫那歪嘴兒,碰了一鼻子灰不知反思,還跑咱這來哭訴?你是當咱老糊涂了,還是覺得咱大孫可以欺之以方?” 頓時,詹徽亡魂皆冒。 人,一旦慌了,就會行差踏錯。即便是再聰明的人,自亂陣腳之后也會病急亂投醫! 自己光想著如何挽回局面,卻沒想到這爺孫二人,最是能看清他們這些臣子的心思。 他那些小心思,哪里能逃過老爺子的火眼金睛?他心急之下,竟然走了一著最臭的棋! “臣該死!”詹徽大哭道,“臣絕沒有欺瞞之意,絕沒有不敬上之心,臣只是一時昏聵!” “二十年的聰明人,突然昏聵?”老爺子冷笑,“咱看你是被咱大孫說中了什么,亂了馬腳!”說著,臉一拉,問道,“那陳瑛是什么人?” “淮西滁州人,洪武十八年太學生授官,為御史。二十三年,為山東按察司使,正五品!”詹徽趕緊開口說道。 “當初外放,誰保舉的?”老爺子又問。 “未有保舉人,是選官!”詹徽回道。 “這里頭沒鬼就怪了!”老爺子放下茶盞,“七品京官御史為地方按察司,這說得過去。可是按察司使再為地方知府?你覺得這妥當嗎?好么秧的,那么多人選你不說,你說了這個名兒?你腦子讓狗舔了?” 詹徽差點癱瘓在地,大明官制京官為尊。一地按察司再下一步是四品的都御史,雖然太學生不是兩榜進士,不能為六部閣臣。可是在京中磨練幾年,放出去就是一省的布政。 這點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卻給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被沖昏頭腦。袁珙給他的信中寫道,陳瑛有意江南富豪之地,若得部堂提攜,將來必不敢忘!同時,還有隨信帶來的千兩金票。 “這兩年順風順水,又想著和皇太孫親近,只不過是自己順水推舟的事而已。居然,釀成大禍!” 詹徽心里悔恨,嘴上說道,“陛下,臣乃無心之言,當時殿下相問,臣就順嘴一說而已。” “不見棺材不落淚!”老爺子冷哼一聲,“虧你還是聰明人,在咱爺倆面前,玩了一手不打自招。你越是有理由,這里頭越是有事!” 完了! 詹徽顫抖閉目,等著雷霆之怒。 可是想象中的怒火沒有到來,只見老爺子端坐著,面無表情的看他,“人都有私心,但是耍心眼不可取。而且,還是和咱爺們耍心眼。”說著,對外頭努努嘴,“滾出去,回家等著!” “遵旨!” 二十年伴在君側,詹徽知道老爺子一般這么說,也就是抬抬手了。如蒙大赦之下,近乎爬著出了奉天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