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心中的傷感,乃是由衷而發(fā)。不知道為何他最近格外的思念自己的媽媽,同時那些融合的記憶中,也格外的想念常氏。 宮中,只有一副故太子妃常氏的畫像。可是在朱標臨走之前,特意交代,要做他的隨葬品。 常氏那模糊的容顏,只能出現(xiàn)在朱允熥的夢里,和他自己的母親,同時出現(xiàn)。 “家中有一幅你娘十二歲時的畫像,大哥待之如寶,臣回去就找出來,獻于殿下!”常升哭道。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朱允熥的大舅,常茂。記憶中每年自己的生日,他的大舅,都會變著法的給他送禮。可惜,去年二十四年,他也走了。 “原本給我,找人多臨摹幾幅,放在家中吧!”朱允熥嘆息一聲。 “臣,謝殿下!”常升哭著叩頭。 “都說了沒有外人,你我舅甥,不必如此!”朱允熥擺手,“扶孤的兩位舅舅坐下!” 隨后,常家兄弟又在凳子上坐好,抽泣著擦著眼淚。 他們兄妹的感情非常好,當年常遇春在和州投奔老爺子,恰好藍氏和馬皇后都有了身孕。常遇春首戰(zhàn)立功,老爺子大喜,和他開玩笑說,若是將來各自的媳婦生了男女,就結(jié)為兒女親家。 果然,馬皇后生下朱標,藍氏生下了常氏。 從小常氏就是常家的手心寶,父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掌心怕掉了。 朱標和常氏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妹子娘娘若是在天有靈,見殿下如此純孝,一定大為欣慰!”常森開口說道。 “我寧愿不孝,也想讓母親活著!”朱允熥看著車廂外,沒有一絲云彩,湛藍的天空,“身后孝,其實都是給自己,給外人看的!讓自己宣泄情感,讓外人感嘆罷了。” 常家兄弟,默不作聲。 “我還記得,父親故去的那天!”朱允熥繼續(xù)開口,“兩位舅舅眼中的關(guān)切,還有噓寒問暖!那時,呂氏勢大,兩位舅舅寧愿被她惱了,也要親近外甥!” 常升咬牙切齒,“她心中,早就視常家人為眼中釘,肉中刺。”說著又是冷笑兩聲,“太子故去之前,臣等進宮探望,你可知她說了些什么?” “哦?”朱允熥拉長聲音,“我還真不知有這事!” “哼!”常升繼續(xù)冷笑一聲,“她說,太子故去,她沒了主心骨,太子的孩子們更是沒了主心骨。朱允炆乃是太子長子,雖非常家血親,但臣等二人也是他的舅舅!他們孤兒寡母無所依仗,將來必不會忘了常家等等。” “哈!”朱允熥笑出來,“她倒是好算計!” 那個女人確實不簡單,天家親情皆在利益之下。若常家兄弟真是那種為了利益的人,還真的可能和她,和朱允炆站在一起。 “做她的千秋大夢!”常森怒道,“太子沒了,咱常家自然看顧,擁護她的兒子,可那人,只能是殿下你。淮王?他算什么?常家就算破家敗落,也不愿意認這便宜的親戚!” 是的,他們的心從來就沒和呂氏朱允炆站在一起。這也是原本時空中,老爺子借著藍玉一案,發(fā)落了常家的緣故。 “其實,他也算你外甥!母親是正妃,淮王也算是他的兒子!”朱允熥淡淡的說道。 “殿下有所不知!”常森想說什么,卻被常升拉住了。 “說!”朱允熥道,“三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直接說! “你拉我干什么?”常森對著兄長嘟囔一句,“以前呂氏活著咱們不敢說,怕牽扯連累殿下,現(xiàn)在她死球了,還不讓說!” “放肆!”常升怒道,“殿下面前,粗言穢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