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爺爺念著舊情,希望他們幡然醒悟,可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朱允熥越說越氣,如果不是親自看到那些錦衣衛(wèi)的秘檔,他還真不知道這兩位所謂錯殺的,被冤枉的人物,在歷史上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皇爺爺一忍再忍,想著他年紀大了,總有告老還鄉(xiāng)的一天。洪武四年,李善長因病不能理事,告老還鄉(xiāng)。皇爺爺賞他田地三百六十多頃,守墳戶一百五十家,佃戶一千五百,依仗私兵二十家。皇恩,不可謂不隆!” “當(dāng)時朝中多少人參他,可皇爺爺還是袒護他。他若是稍有報恩,知進退之心,就該在家修身養(yǎng)性,可是他呢?他還想做大明宰相頭上的太上皇!” “宰相之位空虛,皇爺爺想讓劉基來當(dāng),可是劉基敢嗎?后來皇爺爺中意御史臺中丞楊憲,你知道李善長對胡惟庸說什么嗎?” 解縉已經(jīng)愣住了,他如何知道這些朝中秘聞,訕訕地不敢說話。 朱允熥冷笑一聲,“胡惟庸和李善長說,若楊憲為相,則我等淮西人,不得為大官矣。嘖嘖,宰相乃是大明的國器,在他們嘴里,居然是為了自己人升官發(fā)財。” “這也就算了,他們指使督察院彈劾,構(gòu)陷楊憲,說楊憲徇私舞弊貪贓枉法,他們蒙蔽了皇爺爺,使得楊憲被殺,連同江浙官員中的翹楚,高見賢,夏熠,凌說一同被處死。” 朱元璋臉上,露出濃濃的悔意。 “江浙官員中的領(lǐng)軍人物死了,相位落在了胡惟庸的頭上。他干得比李善長更為變本加厲,他仗著皇爺爺念舊,他是淮西舊臣,又是李善長的親戚,身后有一群淮西大臣的支持,乾綱獨斷。” “官員升遷他不報,外藩進貢他不報,有人彈劾他。他居然指使門生,私下攔截給皇爺爺?shù)淖嗾邸8鞯叵胱龉俚娜耍急甲咴谒拈T下,錢財收了無數(shù)。” 說著,朱允熥忽然壓低聲音,“就連當(dāng)時許多淮西出身的將領(lǐng),都是他的座上賓。他不但掌握了文權(quán),還想染指軍隊。解縉,你是讀書人,你告訴我,這樣的人,哪個皇帝能容他?” “臣,昏聵!”解縉頭上全是冷汗,趕緊跪下請罪。他有些楞,但是不傻。 古往今來,皇帝最是多疑,能對臣子放縱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算得上仁厚的君主。而聽吳王所說,這二人卻是咎由自取。 “就算他們做了這么多,皇爺爺沒動殺心,只是想著慢慢料理他們,別弄太大的動蕩,別讓咱們大明不太平。”朱允熥繼續(xù)說道,“可你知道,你他們膽大包天到了什么地步?” 解縉驚慌的抬頭,鼻尖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想聽個明白,十分糾結(jié)。 “你知道誠意伯劉基是怎么死的嗎?”朱允熥冷笑道,“胡惟庸恨以前劉基處理過淮西的官員,殺過李善長的心腹親戚李彬,叫人攻擊劉基。” “劉基本已還鄉(xiāng),大驚之下不得不來京城請罪,接過又驚又嚇一病不起。”朱允熥的臉上全是冷笑,“胡惟庸派醫(yī)生去看,接過劉基吃了藥,上吐下瀉的死了。” “我不該聽!”解縉心里暗罵一句自己多事,差點嚇昏過去。 再看龍椅上的朱元璋像要吃人一般,手已經(jīng)摸到了刀鞘上。 “他殺人就算了,他還放出謠言,說是皇爺爺讓他那么做。你說,他該不該死?” 說著,朱允熥只覺得嘴里口渴,走到御案邊,直接拿起朱元璋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大孫,那是咱的濃茶,少喝,少喝!”朱元璋說道。 朱允熥擦了嘴,回頭看著跪著的解縉說道,“你還為他們抱不平?可是皇爺爺對他們掏心掏肺,誰給皇爺爺抱不平,誰知道他老人家的委屈?” “你們覺得殺人多了,可是上上下下都是李胡的黨羽,不殺怎么行?”說著,朱允熥忽然加大聲音,“不殺了他們,你們這些不是淮人出身的青年才俊,如何能在朝中任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