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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fù)肚中無貨:“……”
段延慶以鐵拐杵地,噗噗作響。
“天龍寺的高僧,云南各部族,及高升泰、巴天石等人的擁護(hù)。”
“沒錯。”
楚平生轉(zhuǎn)身說道:“這些力量中,以天龍寺的高僧實力最強(qiáng),不過我這個習(xí)得六脈神劍精髓的枯木禪師傳人,有足夠的理由為枯榮當(dāng)年排擠師父的惡行回去討要說法,不是么?”
慕容復(fù)愣了一下:“寒山寺不是公開表態(tài),從來沒有什么枯木禪師嗎?”
“當(dāng)年楊義貞反叛,枯木禪師為了保護(hù)延慶太子,帶著他一路北上中原,后來路遇襲擊,為救太子勇斗惡徒,最終深受重傷,二人亦因此走散,多年以后,枯木禪師的弟子回到延慶太子身邊,兩人在萬劫谷合演一場戲,從而取得保定帝與天龍寺僧人的信任,得以拿回祖宗的六脈神劍,段正淳去寒山寺找人,自然不會得到真相。”
楚平生的手往段延慶肩膀一按:“延慶太子,這個故事怎樣?是不是相當(dāng)曲折離奇,引人入勝?”
“好,很好,非常好,哈哈哈哈。”段延慶以腹語狂笑:“枯木禪師的弟子,我說他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李青蘿在旁邊插言道:“惡貫滿盈段延慶,六根不凈楚和尚,說你們關(guān)系密切,只怕沒人會反對。”
慕容復(fù)皺眉說道:“你有把握對付天龍寺的高僧?”
“當(dāng)然。”楚平生說道:“我不僅有把握對付天龍寺的高僧,我還有把握擺平擺夷族。”
“你說什么?”這下連段延慶都坐不住了。
在支持段正明的云南部族中,擺夷族是首屈一指的大族,不然段正明也不會讓弟弟這個皇位繼承人娶擺夷族族長的女兒。
楚平生微微一笑,沒有回應(yīng)他的問題:“外界都認(rèn)為上德帝做了兩年皇帝就去天龍寺出家是一心向佛,其實不過是高升泰逼宮罷了,云南諸部族對高家多有不滿,只要利用好這一點,大理國必然生亂。如果吐蕃和西夏再搞點動作,內(nèi)憂外患之下,要拉段正明下來難嗎?至于巴天石、華赫艮那群人,段延慶,慕容復(fù),交給你們對付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
段延慶無話可說。
他跟岳老三等人潛入大理,就濺起三兩朵小水花,再瞧空虛和尚,將大理的情況摸得門清。
“等到延慶太子上位,日后遼國與宋國開戰(zhàn),那時候只要借給你慕容家?guī)兹f精兵,再以你爹由少林寺竊取的七十二絕技武裝他們,要復(fù)興大燕,不是沒有可能吧。”
楚平生走到慕容復(fù)面前,瞥了這個強(qiáng)壓激動,故作城府的大燕后裔一眼,微笑道:“我給你指的這條明路,不比伱跟你爹和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強(qiáng)?”
慕容復(fù)眼神變幻一陣,心中有了決斷,竟不顧所作所為是否辱及先人,走到段延慶跟前,一撩長袍噗通跪倒。
“在下的愿望,殿下早已明了。但是興復(fù)大燕實非一朝一夕之功。而今我先助殿下登上大理國的皇位。念及殿下膝下無子,懇請殿下收我為義子。”他又看了一眼負(fù)手而立的楚平生:“日后我三人同心共濟(jì),以成大事,豈不快哉?”
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王語嫣是段正淳的女兒,但是以大理國的情況,就算段正淳登上皇位,也絕不可能接李青蘿回大理當(dāng)王妃,所以王語嫣對他的價值遠(yuǎn)不如認(rèn)段延慶為義父。
段延慶心知慕容復(fù)這么做,必有其他想法,比如宋遼沒有開戰(zhàn),大燕始終難復(fù),搞不好今日所收義子,未來極可能弒父竄政,再把國號一改,大理就成慕容家的了。
不過他更清楚,如果不能讓空虛和尚滿意,那他拉段正明下臺的心愿,怕是一輩子別想實現(xiàn)。
“妙極,妙極。老夫浪蕩江湖數(shù)十年,老來得一佳兒,足慰平生,足慰平生啊。”
腹語低沉,無法表露感情,段延慶的臉又極丑陋,明明是一樁人間喜事,卻好生詭異古怪,看得李青蘿頻頻蹙眉,一臉嫌惡。
慕容復(fù)當(dāng)真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口稱“義父”。
段延慶答應(yīng)一聲,拄著鐵拐一瘸一拐地走到楚平生的身邊。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想要什么?”
“南無阿彌陀佛。”楚平生雙手合十,還是沒有回答段延慶的問題,朝著偏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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