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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允川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里面飛舞。“孩子……是陸子川的？”他機械地重復著這句話，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過玻璃。
電話那頭的江沐白只是低聲啜泣，像是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程允川的聲音顫抖著，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我……我沒辦法……”江沐白斷斷續續地說，“我需要幫助……我……”
“幫助？”程允川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你把我當什么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你卻來找我幫忙？江沐白，你把我耍得團團轉，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感到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竄起，燒得他理智全無。
江沐白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哭聲也停了下來。“允川，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程允川粗暴地打斷她，“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已經背叛了我，你已經不愛我了！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他用力地握緊手機，指關節泛白，青筋暴起。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拋棄的玩具，被江沐白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是這樣的……允川，你聽我解釋……”江沐白的聲音充滿了哀求，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允川再次打斷。
“解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懷孕了，孩子是陸子川的！還有什么比這更清楚的事實？！”程允川的聲音冷得像冰，不帶一絲感情。
“允川，我……”江沐白還想說什么，但程允川已經失去了耐心。
“夠了！”他怒吼一聲，“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你走吧，離我遠點！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然后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成蜘蛛網狀。
他頹然地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地呻吟著。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曾經深愛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他壓抑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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