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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shí)，江沐白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江沐白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是蘇念的電話。
一個(gè)已經(jīng)“去世”的人，怎么會(huì)打電話給她？
江沐白握著手機(jī)，指尖泛白，電話鈴聲每一聲都像敲擊在她心頭，震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程允川也聽到了鈴聲，他擔(dān)憂地?fù)Ьo江沐白，低聲問道：“小白，怎么了？誰的電話？”
江沐白顫抖著將手機(jī)屏幕轉(zhuǎn)向程允川，屏幕上閃爍著“蘇念”兩個(gè)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jìn)程允川的心臟。他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房間里空氣仿佛凝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那持續(xù)不斷的鈴聲顯得格外刺耳。程允川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法思考，無法解釋，更無法面對(duì)江沐白此刻的眼神。
那眼神中，有震驚，有疑惑，有痛苦，更有深深的……懷疑。
鈴聲終于停止，但隨之而來的是更令人窒息的沉默。江沐白緩緩地將手機(jī)放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程允川的臉。
“云川，”她聲音沙啞，仿佛喉嚨里塞滿了沙礫，“你……你還有什么要對(duì)我說的嗎？”
程允川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蘇念的電話，就像一顆炸彈，將他們剛剛建立起的信任炸得粉碎。
“云川，”江沐白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她的聲音里多了幾分顫抖，“你告訴我，蘇念……她到底是誰？”
程允川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必須要說些什么，否則，他和江沐白之間，就真的完了。
“小白，我……”他艱難地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
就在這時(shí)，江沐白的手機(jī)再次響起，依舊是蘇念的來電。江沐白沒有接，只是看著程允川，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程允川猛地奪過手機(jī)，按下接聽鍵，語氣冰冷：“蘇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gè)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程允川，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逃脫嗎？你以為你可以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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