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辦案人員馬上去拉鉤院,從魚池里撈出了用保鮮膜和塑料盒密封的行賄賬冊。 面對周曉鵬的指控,喬建彬破防了。 高鑫藥業的每一筆業務都是靠行賄換來的,行賄金額特別巨大,如果全算到自己身上,他一下子就要背負雙倍的行賄罪責,這可是他無法承受的。 出于自保,喬建彬只能開口辯解,說自己在高鑫藥業沒有投、不占股份,所有行賄行為都是周曉鵬自己負責。 他一開口狡辯,辦案人員就趁機給科普了“單位犯罪”的知識,根據我國法律,個人行賄最高刑期是無期徒刑,而單位犯罪的最高刑期僅5年。 在已有的法律判決中,曾有醫藥代表向院長行賄兩百多萬,法院判決犯行賄罪,對醫藥代表判處有期徒刑2年8個月。 也有醫藥代表向多位醫院院長行賄總計兩千多萬,卻被判犯單位行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百萬元。 聽說承認單位犯罪的刑罰可能更輕,喬建彬的心思就活泛起來。 他很快就承認了參與高鑫藥業行賄的情況,但自己只是介紹人,沒有沾一絲一毫的好處。至于tpc公司這邊的行賄名單,自己那時候可只是一個小小的醫藥代表,所有的罪名都應該由單位法人、高管來承擔。 辦案人員聽到喬建彬這樣說,差點氣笑了:“照你這樣說,你在擔任部經理之后就沒有行賄過?” “我當部經理才幾個月啊,而且在張厚廉他們搞封殺之前,我是分文不送的。” 喬建彬說起了自己曾經的滿腔抱負,要不是被孫副總逼著,他也會是一個好的醫藥代表。 “我可以證明,”任爾東惋惜地拿出了一份視頻合集,里面是他整理的喬建彬的言行變化,“他一開始是想當個好人,但人總是會變的,后來的他做的事情可完全背離了初衷。” 喬建彬看著那些視頻畫面,雙目逐漸赤紅,羞愧地低下了頭。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瓦解。 得知喬建彬為了脫罪率先開口往單位犯罪上靠攏,劉德志也動搖了。 他本來就是個騎墻派,見拿不到封口費就又想當污點證人了,逐條解讀了證據材料,把責任劃分的特別清楚:“大多數都是孫副總安排的,米羅肯定也知道,我們都是執行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