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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曉鵬趕忙上前握手，雙手握手：“喬總您好。”

    在任爾東的眼里，這人搖尾乞憐的模樣，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可喬建彬卻很享受對方的恭維和吹捧，與周曉鵬聊得熱火朝天。

    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得知，隨著醫(yī)療反腐力度的逐年加碼，明確拒收回扣的醫(yī)生越來越多，齊南藥業(yè)過去躺著賺錢的好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

    周曉鵬混進這個學術(shù)研討會也是來取經(jīng)的，他的說法更直接也更露骨：“我就是想看看雅寧公司到底是怎么收買這些老專家的。”

    “可不能這樣說，學術(shù)會議促進醫(yī)學進步，專家們付出了腦力勞動，收講課費合情合理。”

    喬建彬表面上是給周曉鵬解釋，卻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任爾東。

    周曉鵬不以為然：“同樣是送錢，我們公司的錢他們不要，來這里開會走個過場，包裝成講課費就能收了？這不是掩耳盜鈴嘛！”

    喬建彬眉頭微皺，委婉地化解尷尬：“哈哈，周總說話真直接。”

    “我只是看清了事實。”周曉鵬還以為這話是夸他呢，身子往前湊湊聊得更來勁了：“你們呢，也是來向雅寧取經(jīng)的？”

    任爾東苦笑著看向喬建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因為在周曉鵬的語境里，取經(jīng)可不是什么好詞，是學習如何利用開會收買老專家的意思。

    可不說是來取經(jīng)的，難道自己二人是來開研討會，學習心腦血管疾病知識的？這不是更扯了？

    喬建彬開了個玩笑，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啊，是來臥底的。”

    “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任爾東嚇得全身的汗毛炸起，差一點噎到當場去世。

    “我去，你慢點吃。”

    喬建彬一邊給他撫背，一邊擠眉弄眼使眼色。

    任爾東感覺對方不像是知道自己底細的樣子，緊張情緒才慢慢緩解。

    等他完全平復下來，才知道喬建彬接下來的話有多離譜：“雅寧公司這幾年的吃相太難看，我們準備偷拍一些商業(yè)賄賂的證據(jù)，聯(lián)合各家公司舉報他們，你們齊南藥業(yè)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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