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差點忘了,算算日子便是今日了,孩兒他娘該來了。 苗疆王面上雖然嫌棄,但依舊口不對心開始沐浴打扮,刮胡子換衣裳,囑咐侍衛今夜誰都不許靠近他的寢宮,活脫脫像個洗白白等待君王臨幸的妃子。 天一黑,他便迫不及待的在寢宮等著,可是這次卻一直等到亥時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任何動靜,往常戊時人就該來了。 他慢慢有些急躁的在寢宮來回的走,開始擔心對方是不是遇著什么事了?又或者是...厭倦了,不打算再來了也有可能。 苗疆王打開寢宮大門,神情落寞又傷心,坐在門檻上頻頻嘆氣。 他與阿硯的親娘本是青梅竹馬,可惜造化弄人,苗疆自古以來便有苗疆圣女永不嫁王室的禁令,一生都必須待在蟲谷中守護苗疆子民。 當年王室內手足相殘,無人繼承大統,他身為王室最后一個正統血脈的王子,不得不臨危受命挑起大梁,若不是有這場意外,當年他本可以和愛人遠走高飛,做一對神仙眷侶。 蹉跎多年,他有他卸不下的責任,而她一生都出不了蟲谷,他們之間是蟲谷與外界世隔絕無法推倒的高墻,是他失了約,毀了諾。 一年兩次相聚,是他此生唯一的念想,這么多年,每回來都是先把他迷暈,辦完事便走。 他知道她肯定是恨他的,所以才不肯同他見面,同他說說話。 苗疆王越想越傷心,坐在臺階下低頭哽咽,這時,一道清冷熟悉的女聲從屋頂傳來。 “我不過是晚了些,你至于哭成這樣嗎!” 苗疆王心中一震,他迫不及待的抬頭看向屋頂,只見屋頂上站著一身穿苗疆服飾的紅衣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一條長鞭繞著細腰,妙麗的身姿蒙上一層月色,襯得越發的神秘和美麗,那女子緩緩掀下頭上的紗,露出一雙與沈懷硯十分相似的眼睛來,額前一點點綴的額飾,如黑夜中的璨星,嘴角沁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十幾年過去了,對方的容貌依舊沒有很大的變化,如初見那般美麗,而他卻老了不少,眼角都有皺紋了,他有些自殘形愧的低下頭,想將自己的窘迫藏住,但又有些舍不得移開目光,對方好不容易愿意見他一次,下次再見不知是何時了。 苗疆圣女秦雪飛下屋檐,她蹲在苗疆王面前,輕笑道:“都當爹了,怎還敢年輕時那般愛哭。” 苗疆王丟臉的擦掉眼淚,囁嚅道:“我那時哭還不是你總捉弄我。” 秦雪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丟過去,“還不是給你找這個去了。” “蝴蝶蟲!”苗疆王打開盒子一看,愣了一下,竟當真有第二只蝴蝶蟲! “之前給你的那只你不是給兒子了嘛,這只你自個留著。”秦雪看著他。 原來她來晚了,是給他尋蝴蝶蟲,原來她還念著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