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我再年輕二三歲,或去九經科一試。不過能與你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吳讓笑道。 章越,郭林看了一眼,這才第一日就要離別一個。 但幾人已沒功夫感嘆了,急鼓已是響起,這是要上課了。 但見前后左右眾學生都是小步快跑,章越也是跟上,這次剛吃飽沒多久就上課,如此緊張的學習生活也算是頭次見。 經生齋有一百余人,對于正堂而言只能說勉強容納。 至于進士齋兩百多人,則需站在院內方可。 堂上眾學生們都是席地跪坐。 而縣學學正緩緩走上講臺,身旁還有州學的孫助教。 學正是稱謂,朝廷上的官職還是稱他為教授。 學正甚是威嚴地掃了一眼堂下然后開始說話。 但見學正言道:“百川學海而至于海,丘陵學山而不至于山,何也?勤也……” 章越聽學正第一句話,就引用了楊雄《法言》里名句,這話的意思,江河似大海一般川流不息最后終至大海,丘陵學大山一般一動不動,卻永遠不能比山更高。 這到底是為何呢? 因為古人不知道什么是地殼運動以及內陸河。 當然學正的意思,學習要勤,如江河般不舍晝夜的勤學,終能達到所愿,若是如山般一動不動永遠不能有所進益。 郭林及眾經生們都聽得很入神很感動,這算是縣學入學的第一次訓話吧。 這不由令章越想起以往學校開學,校長對著廣播訓話的內容,當時這碗雞湯喝得可謂津津有味,但不知為何那么多年后想起,那感動的心情卻永遠也忘不了。 而顯然錢奇明,吳讓他們也陷入了這樣的美好中,而郭林視范仲淹為榜樣的更不例外。 接著學正強調衣著,比如禿巾短后不用說,肯定是不許的。 至于束發,不少讀書人都頭上隨便束了髻,一些余髻自然下垂的,甚至束了一半,甚至飄一半的如此,在縣學里是嚴格不許。 至于完全不束,那就是禿巾,按學規需關訟齋的。 章越悄聲對郭林道:“師兄,我束發總束不好,你日后需助我則個。” “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