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性很怪,怪到了會慢慢生一種畸形的傲慢與無知。 在書房中寫信的吳勇,得知了一群殘疾家丁給吳府圍了之后,心里咯噔一聲,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 他已經算是初步了解韓佑了,如果這小子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讓家丁圍了自己的府邸,就如同這段時間他死活尋不到反制的法子一樣,韓佑根本不急于出手。 現在出手了,代表韓佑的殺招來了。 一切正如他所料,沒等出府,京兆府的衙役與武卒也來了,將吳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知道自己已經是命懸一線的吳勇,正是畸形的傲慢與無知。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很倒霉,不小心得罪了韓家父子,然后出現了一系列的事情,倒霉到了喝涼水都塞牙的程度。 這就是傲慢到了愚蠢,無知到了可憐。 在韓佑的眼里,這是“天降正義”,如果吳勇沒做那么多惡事,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讀書人了,就算是天子也沒辦法將一位少卿說搞就搞掉了。 可是在吳勇眼里,他只是覺得自己倒霉,招惹了韓佑這種城府極深睚眥必報的狠人,卻不想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害了多少人。 韓佑騎著馬帶著陸百川等六名禁衛來到吳府時,身穿白色長衫的吳勇正好走出門外,少卿的氣度還是有的,望著眾人背著雙手,還能重重的哼了幾聲。 “本官只是在府中閉門思過,何故大張旗鼓,莫說本官未燒賬目,便是燒了,難道是抄家滅族之罪不成,區區武卒衙役膽敢圍了本官府邸。” 吳勇越說,聲音越大,越正義凜然。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沒燒賬目,自己是冤枉的,自己,是可以大聲說話的。 “想要扳倒本官,就算是你們京兆府徹查,也需吏部、刑部、大理寺三衙定論,誰給你們的狗膽,膽敢圍了本官府邸。” 一個人影從后面跑了過來,起步、助跑、沖刺,飛踹,一腳悶在了吳勇的胸膛上。 吳勇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身后管家的身上。 韓佑落在地上,拍了拍手:“捆了!” 沒等衙役動手,秦大爺等人奪過武卒手中枷鎖,上去就將吳勇捆了嚴嚴實實。 “韓佑小兒,你敢!” 吳勇慌亂大叫:“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律法,你好大的膽子!” 韓佑面無表情的望著不斷掙扎的吳勇,有些困惑。 困惑這個世道,掌管這些世道的官員,為什么都有著多重人格? 這些人似乎極為擅長兩件事,第一件事,和不講理的人,講理。 拿律法、禮儀道德,去壓對方,用正義,審判對方,比誰都在乎律法。 第二件事,和講理的,不講理。 本官是官,本官可以利用權利搞你,手段百出,就是和你不講理,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韓佑走了過去,王海與秦大爺二人將吳勇死死摁在那里。 “韓…” 第一個字剛交出來,韓佑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呼在了吳勇的臉上。 “你…” “啪”,又是一耳光,吳勇的嘴角破了。 目眥欲裂的吳勇高吼道:“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