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監獄允許每月家屬探監一次。 沈父,沈母,還有沈墨,都是輪著班的過來。 一小時的時間里。 沈父通常會跟她聊她感興趣的內容,比如珠寶,服裝,然后還說她的老師又給她寫了信,想請她去國外進修,等她出來就送她出國深造。 沈煙笑著點頭應聲。 實際心里清楚,老師先前被她連拒十多次,是不可能再寫信邀請她。 為了薄御白,她放棄了進巴黎歌劇院芭蕾劇院的機會。 真傻。傻透了。 沈母來會和她扯些家常瑣碎的小事,八卦家里的親戚們。 誰又離婚了,誰又結婚了,誰在外面找小三被妻子提著菜刀追了一條街,還上了娛樂新聞頭條。 沈煙經常被逗得笑趴在桌子上,趁著沈母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眼角的淚擦干凈。 面對小三,別人能提刀上陣,她就只能忍。 誰叫自己嫁了個有本事,惹不起的男人呢? 活該啊…… 比起沈父沈母的報喜不報憂,對薄御白相關的事避而不談,沈墨就很無所顧慮了。 他和她說,薄御白被他爺爺行了家法,用荊條抽了三十多下。 沈墨不解氣的道:“臭老頭子不會打,打什么后背,要我我就打他屁股!打開花!讓他下不去床!” 沈煙:“就像火鍋里涮的開花墨魚腸那樣?” 沈墨被戳中笑點,歡快大笑,不過笑著笑著就被淚水糊住了視線:“姐,你額角是怎么弄的啊?學校里都不讓打架斗毆,監獄里欺負人,都沒人管管的嗎?” 沈煙住的是十個人寢,跟她同住的女人有賭博,拐賣兒童,真正的手上沾了人命進來的。 她們年紀都在三十五以上,長的不是很好看。 沈煙混入她們其中,像白天鵝進了黑天鵝的領地,因為特殊,所以不可避免的被針對。 幾乎每天都會挨打。 她嘛,脾氣傲,骨頭硬,她們揍她,她就還手。 讓她當小弟,被她們呼來喝去,不可能。 額頭上這塊一元硬幣大小的燙傷疤,是被她們按著,用煙頭生生燙出來的。 挺深,得永久留疤了…… “很難看嗎?”沈煙抬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傷。 沈墨搖著頭,從哭聲中磕磕絆絆擠出話來:“不難看,一點都不難看。姐姐無論什么時候都不難看!” 沈煙打笑道:“嘴這么甜,一看就是平日里沒少在夜店撩小姑娘。” 沈墨哭紅了臉,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不去夜店了,再也不去了。我準備進公司學做生意。” “我把我的游戲裝備,跑車,手辦球鞋都賣了。姐,我一定會干出番事業來,你出來后什么都不用做,我養你!” …… 兩年后,刑滿。 進去時是盛夏,出來依舊。 獄警把她進去時收走的手機還給了她,“以后在外面好好做人,別再犯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