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撤身離開時,沈煙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 彼時冷風從窗口灌入,讓趴在床上喘息的她打了個哆嗦。 沈煙顫顫巍巍的伸手扯過蠶絲被坐起身,看著背對著他系腰帶的薄御白,翕動唇,話還未出口,眼前已經籠罩上了層水霧。 結婚一年,他終于愿意碰她了。 方才他要她要的又兇又狠,沒有半點男女歡愛該有的溫存繾綣,只有泄憤。 十年暗戀,一年的同床共枕,竟換不來他一絲疼惜! 都說心臟是人體最強大的器官,可此刻,她心臟疼的要一瓣瓣裂開。 薄御白套上襯衫,拿起床尾凳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扔在她身上,寒聲道:“你要的已經給你了,簽字吧!” 眼淚欲奪眶而出,沈煙抬了抬下巴,憋著一口氣,把酸澀悉數吞了下去。 不當他面哭,是她身為沈家大小姐最后的傲氣。 她看著薄御白那連暖色燈光都融不開的凌厲眉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簽字可以,但你要答應,放過我弟弟!” 薄御白斂目,慍怒道:“你少給我得寸進尺!” 三個小時前她還說只要他和她上床,她就和他離婚,現在居然又恬不知恥的提條件! “我得寸進尺?薄御白,你要清楚,我是你妻子,跟我上床是你身為丈夫理應履行的職責。不然,你想我日后到處宣揚你薄總身有隱疾,連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都上不了嗎?” 薄御白額角青筋凸起,咬著牙,提氣道:“沈煙!我簡直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我告訴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弟弟他開車故意撞人,必須要負法律責任。” “鶯鶯她在醫院搶救時被下了幾次病危通知你知道嗎?醫生說她后半輩子要成為植物人,你知道嗎!” 男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她。 被最愛的人如此審視著,沈煙胸口像被鑿開了個大洞。 她把頭撇向別處,用力咬了下下唇,緩好情緒,才重新看向男人:“小墨說他沒有撞人,是喬鶯鶯自己湊上去……” “你閉嘴!”薄御白疾言厲色的打斷她,面色陰沉的道:“你們姐弟倆是覺著那條街沒有監控,鶯鶯她如今又不省人事,便想編排她,往她身上波臟水是吧!” “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們任何人都休想欺負她,給她委屈受!” 沈煙有瞬間想哭,但緊接著又笑了出來:“是……整個夜城誰人不知道我這個正牌妻子不過是個擺設笑話,喬鶯鶯才是你薄大總裁的心尖寵!哪個敢欺負她,給她委屈受,圈子里的人見了她的面,不都得點頭哈腰,恨不得稱她一聲薄太太!” 她,薄御白,喬鶯鶯三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 不過她是夜城和薄家門當戶對的沈家千金,喬鶯鶯只是薄家傭人的女兒。 高中以前,她和喬鶯鶯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她和她鬧掰,但又因為薄御白不得不經常見面,便都默契的維持著表面關系。 她不懂。 分明她長得比喬鶯鶯漂亮,學習比喬鶯鶯優秀,性格更是比喬鶯鶯那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討喜,在同時期出現在薄御白身邊的情況下,他為什么會鐘愛喬鶯鶯,而對她不屑一顧? 就因為…… 喬鶯鶯比她嬌弱,更需要人保護嗎? “嗡嗡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