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巴布爾想的倒是沒錯,唐軍在此戰(zhàn)獲勝后,遂一路東行,在祖大壽洪承疇部的歸附清軍引領下,于八天之后穿過奈曼部地界,再進入喀喇沁部的范圍。 在進入喀喇沁部之后,唐軍遇到了穿過奈曼部時同樣的境遇,即大軍一路行去,并沒有任何蒙古兵馬加以攔截。 對于這樣的結果,段時棨與劉文秀二人心下早有預料,他們知道,定是喀喇沁部落的哨騎,見到自已這只龐大的兵馬一路東進,便早早地帶走部眾與兵馬遠避而去,以求免遭唐軍毒手。 至于這些喀喇沁部落的蒙古人,有沒有去向清廷報信,這一點就不知道了。當然,他們報信與否,段時棨與劉文秀二人也皆不在乎,畢竟,等到自已要攻打清境時,與清軍的正面戰(zhàn)斗,是無可避免的。 十天后,全軍順利地在喀喇沁部落穿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遼河河套邊緣,也就是現(xiàn)代中國的內(nèi)蒙古阜新市一帶。到了這里,段時棨所率的西路唐軍,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向南攻進廣寧地界的鎮(zhèn)遠堡,另一個是再度東行,穿過遼河河套,直接進攻離沈陽頗近的長山堡。 按段時棨的打算,自然是徑自東行,全軍進攻長山堡,從而以此地為落腳點,復與沈陽的肅親王豪格,互為犄角形成互相拱衛(wèi)是最佳選擇了。但是,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全軍剛到遼河河套之際,前幾天還是飄飄小雪的天氣,忽然變得十分寒冷,漫天大雪飛揚而下,厚厚的積雪阻路,讓全軍行進十分艱難困頓。因此,所有人都知道,繼續(xù)越過遼河河套東征長山堡的計劃,再無實現(xiàn)的可能。 在這決斷時刻,洪承疇立刻向段時棨進言:“段鎮(zhèn)長,現(xiàn)在大雪阻路,徑往沈陽已是不能,于今之計,唯有全軍掉頭南下,去攻打廣寧地界的鎮(zhèn)遠堡,攻下這座離我軍最近的清廷軍堡,在此棲身整頓,方是唯一存身立命之計。“ 段時棨瞇著眼,雪花沾滿了他的發(fā)須,看不清他的表情。 洪承疇繼續(xù)說道:“段鎮(zhèn)長,現(xiàn)在天氣這般惡劣,實需盡快做出決斷,不然的話,大軍在茫茫雪地中陷入困頓,可就情況不妙了。至于拿下鎮(zhèn)遠堡后,將來如何,且再定計不遲。反正我軍若要再度行動,也只有等到開春化凍,積雪消融,道路重現(xiàn)之后,方可再行與清軍作戰(zhàn)呢。” 聽完洪承疇的話語,段時棨微微了點了點頭,對洪承疇的提議十分認可。他輕咳一聲,隨即下令道:“洪贊畫說得是,有道是計劃不如變化,既然向東之路已不可行,現(xiàn)在的應變之計,便是在道路尚未完全被大雪摭蓋,以致無法走動之時,全軍即刻南下,直抵廣寧鎮(zhèn)遠堡,迅速攻下這座清廷重鎮(zhèn),以此為立足休整之地。至于將來,再行定計便是。” 他這話一出,全軍聽令,隨即改變行軍路線,全軍掉頭南下,一路徑奔鎮(zhèn)遠堡而去。 漫天飛雪,蒼茫大地一片銀白,有如一片無邊無盡的雪白綢緞,而在大雪中艱難跋涉的唐軍,卷旗束馬,一路蜿蜒南下,有如一條望不見頭尾的黑色長蛇。 在這樣的大雪天氣里,行軍當難是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所幸的是,這部從宣府鎮(zhèn)出發(fā)的西路唐軍,并未攜帶諸如重炮之類的大型武器,故這次雪中跋涉行軍,雖然艱難,卻還沒有到難于行動的地步。兩天后,在大雪終于把前行的道路全部摭蔽,幾乎再也無法前行之際,這部唐軍,終于看到了遠處鎮(zhèn)遠堡那灰濛濛的影子。 見到這座出現(xiàn)在自已面前的清軍重堡,全體唐軍竟然發(fā)出一陣歡呼,一路跋涉他們,人人都已精疲力竭的他們,仿佛看到了全新的希望一般,人人臉上滿是興奮之情。 身為主將的段時棨,更是滿臉的欣喜,他拿出千里鏡,仔細地觀看了一番遠處那靜謐沉默的鎮(zhèn)遠堡,他看到,因為天下大雪之故,堡中兵馬盡皆懈怠,根本就沒有派出哨騎來偵察,數(shù)里之外的鎮(zhèn)遠堡一片安靜,看得出來,清軍根本就毫無防備。 段時棨放下千里鏡,立刻開始連聲下令:“傳本鎮(zhèn)軍令,騎兵即刻兵分兩路分別包夾出擊,將鎮(zhèn)遠堡南撤之路,給我全部堵住。“ ”在下遵令!“ “全體槍盾步兵聽令,緊隨騎兵之后,分堵三列,把除北門外的鎮(zhèn)遠堡,給本鎮(zhèn)團團圍住,務必不得讓一人脫逃!” “在下明白!“ “全體輔兵聽令,帶上刀斧工具,與歸附兵馬一起,去附近森林砍伐木料,抓緊現(xiàn)場制作拋石機,準備投擲集束震天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