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多爾袞的彷徨-《明末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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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多鐸十步外,巴喇瑪滾鞍下馬,伏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拱手打扦道:”奴才巴喇瑪,叩見豫親王。“
隨即,巴喇瑪未等多鐸說話,便竹筒倒豆一般,把自已如何在唐軍重圍攻城下,英勇奮戰,率領這一眾親隨將領與護衛殺出城去,最終逃得性命之事,向多鐸做了一番詳細稟報。
“豫親王!非是在下不愿與海城共存亡,只是唐軍攻城勢頭過于猛烈,奴才萬難抵擋,萬不得已,才與眾將浴血奮戰,奮力殺出重圍,以為將來之計。若豫親王認為奴才有失城棄地之罪,該如何處罰在下,但請下令便是,在下絕無怨言。”
巴喇瑪最后大聲說出上面這段話,便撲地一聲,將頭深深地埋入雪地之中,一副聽天由命等待發落的模樣。
多鐸端坐于馬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冷冷地打量著地下伏跪的巴喇瑪,他的心頭,卻是五味雜陳,復雜無比。
多鐸是何其聰睿之人,他看到巴喇瑪等人這般裝束,心下已猜到了,巴喇瑪等人,定是在獻了海城給唐軍后,那李嘯出于籠絡人心的目的,才放巴喇瑪及一眾將領與護衛離城而去,沒有俘虜他們,算是對巴喇瑪獻城之舉的一點小小獎賞。
所以說,巴喇瑪所說的這些話語,不過都是騙人的話語罷了,只要他略加深究,定可將他這番脆弱不堪又漏洞百出的謊話統統戳破。
只是,自已有必要這么做嗎?
就算自已現在當眾發怒,揭穿巴喇瑪的謊言,然后將他就地正法,以明典刑,對現在的局勢,又有何益呢?更何況,如果自已把這個正紅旗固山額真巴喇瑪給就地正法斬殺了的話,與那禮親王代善就算是徹底地鬧僵,完全交惡了。更何況,擅自斬殺一名固山額真,那多爾袞雖是自已的親哥,只怕也會無端地生出疑忌之心來。
這樣的話,自已這番看似義正辭嚴的做法,除了給自已平添對手與仇恨外,再無任何作用。
想到這里,多鐸恨得暗自咬牙,心中的苦澀,幾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可嘆哪,可嘆巴喇瑪這廝竟如此卑切無能,而唐軍竟能以這樣兵不血刃的方式,一舉拿下遼中重鎮海城,這簡直是大清的恥辱!
多鐸面黑如鐵,沉默良久,才終于緩緩地說了一句:“好了,此事就此揭過,不要再提了。巴喇瑪你究竟要如何處置,就等攝政王親自發落吧,你們且隨本王一起返回東京。”
聽得多鐸此話,巴喇瑪心頭一塊石頭落地,他急急回道:“是,奴才聽令!”
漫漫風雪中,多鐸統率其部,與巴喇瑪等人一同北行,徑自北返,三天后,全軍終于抵達遼陽城中。
全軍尚未入城,多爾袞已然聽到噩耗,大驚失色的他,有如中了火銃一般,向后踉蹌地跌坐于椅上。
“攝,攝政王……”旁邊的太監見多爾袞神情有異,不覺驚問。
癱軟在椅子上的多爾袞,見到太監們驚惶失措的表情,才反應過來自已太過失態,遂又是一聲長嘆,重新在椅子上坐正。
此時的他,雖努力在臉上作出一副鎮靜的模樣,但在心下,卻是有有如翻江倒海般的苦澀。
好么,短短十余天時間,唐軍連下營口與海城,遼中南部的兩處緊要之地,盡落于唐軍之手,這對于自已來說,堪稱是一個絕對重大的打擊!
多爾袞很清楚,現在的唐軍,在據占了營口與海城之后,已然在遼中南部地區牢牢站穩了腳跟,自已在倉促之中,已是萬難撼動唐軍的陣勢。更何況天降大雪,再過個兩三日,遼中遼南各地的道路皆會被大雪阻塞,自已就是想重新派出大軍前去征伐,只怕亦不能成行了。于今之計,只能等到春暖花開之后,再對唐軍緩緩圖之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已,既無力南征唐軍,也無法北伐盛京,只能在這東京遼陽局隅一處,無法作出任何有效的改變與計策,這簡直是一種無可言說的窩囊!
一股無名怒火從多爾袞心頭竄起,他順手抄起桌上一個精瓷茶杯,狠狠地朝漢白玉石階上摔上,啪的一聲脆響,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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