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銅山是四品武館,而聶宇則是三品文官,學富五車,潛心修學,纂修史書,并且是深得當今皇上的器重,再加上聶氏千金的美貌也是遠近聞名的,所以在李銅山看來,這自然是高攀了。 這個時候,李曉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嘆。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封建教條束縛的桎梏中,主導姻緣的往往不是男女雙方,而是他們的父母,所以很多時候,男女雙方的婚姻并不是代表自己的本意,在很大的程度上,則是父母的意思。 雖然從聶小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在她的心中,或許也有著深深的不愿,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夠勉強得來呢。 不過,既然現在他的身份是武孝廉之子,那么李曉自然是不會執拗李銅山的意思,在遲疑片刻后,他還是跨前走上一步,懷著忐忑的心情,向著文孝廉聶宇作了一揖道:“小侄誠心所至,還望伯父能夠成全。” 這個時候,李銅山也滿是期待地看著聶宇,希望這件婚事,能夠得到他的首肯,如此一來,文武孝廉,珠簾合璧,也是無上的功德一件,因此,他的心中自然也是非常期待的。 “李公子誠心可鑒,只是這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所以這一切還得看小女的意思。”聶宇的神色不置可否,轉而是疼愛地看了眼身側的聶小倩,如是地道。 聶宇身為三品文官,思想覺悟也都不同凡響,所以她并沒有全權的掌攬女兒的婚事,婚事也讓她女兒一人定奪。 只見聶小倩柳眉微挑,來回一個踱步,卷起了幽然的香風,瑩亮的薄唇輕輕一抿之后,旋即淺然一笑,開口說道:“素聞李公子平日里喜好和一些文人墨客賞景游玩,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子,那必然也是會吟詩作賦,才華斐然。小倩前幾日靈光乍現,忽地想到一句詩,只是遲遲未能聯想下句,實為心中遺憾,想要求教公子解難,不知公子能否對出下句?” “一把臥琴,千篇古譜,陽春白雪和新韻。” 伴隨著悅耳婉轉的聲音,聶小倩吟出了一句詩詞,詩句中透出的余音仿佛是在大廳之中緩緩地回蕩。 聽了這首詞之后,聶宇不禁暗自點頭,嘴角也是掀起驕傲的笑意來,透過這樣的一首詩詞,美妙的奏琴畫面仿佛能夠直接映入人的眼簾。不虧是他聶宇的女兒,好詞! 而丫鬟小唯也是連忙鼓掌,稱贊好詞,看著聶小倩的眼睛之中,滿是敬佩的神色,再看了看作沉吟狀的李曉,心中暗喜。 與他們那欣喜的反應截然不同,李銅山卻是老臉一紅,心里也是咯噔一響。俗話說的好,知子莫如父,對于自己的兒子,李銅山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眼中的李曉,性情頑劣,不學無術,不求進取,而他結交那些所謂的文人墨客,也不過是一群游秦淮戲歌姬的狐朋狗友罷了,哪里來的什么真才實學?更不用說來應對這一首詩詞了。 要知道,身為文孝廉之女,聶小倩不但在外貌上是傾國傾城,秀雅清麗,而且更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也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女,無論是詩句還是詞曲,可以說,那都是信手拈來,她想出的詞句,李曉在完全沒有準備的前提之下,又怎么可能對得上來呢。 這個時候,李銅山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擔憂,甚至他有些后悔,不該前來提親,今天不僅會失敗,而且更會折煞了顏面,實在太過羞愧,以后在朝中見到文孝廉恐怕也只能避讓開來了。 李銅山搖了搖頭,心中羞愧萬分,正要思忖尋個什么由頭告辭之時,卻聽到一旁沉默片刻的李曉,忽然是昂起了頭,輕咳一聲,語調頓挫有致地道:“兩只飛鸞,萬里錦程,燕侶鶯儔贊良緣。” “好,好,好!” 聶宇眼眸微微閉闔,上下頓首,仿佛是沉浸在這首詩詞的意境之中,到了最后,他陡然睜開了眼眸,眼中泛出明亮的精芒,連道了三個好字! 聶宇身為三品文官,上到奏折,下到史書記載,都是要與文字筆墨來打交道,和一班文官聚首,吟詩賦詞那也是常有之事,所以他也有著極高的詩詞造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