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說,眾多富家子弟乘坐畫舫,沿著秦淮河游玩一番之后,賞了美麗的江景,聽了天籟笙歌,大家也是各自盡興,登岸離去了。 此時艷陽已經高掛當空,不知疲倦地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氣溫也是驟然攀升,變得酷熱無比,灼熱的氣溫席卷起陣陣熱浪,路上的行人都已經少了很多。 在走下畫舫的富家子弟中,有一個名叫王孔的男子,手里拎著個酒葫蘆,伴隨著酒葫蘆不斷的向口中倒灌,他呼出的氣都是濃郁醉熏的酒氣,連腳步都是東搖西晃,顯得非常的虛浮。 即便是借酒而下,但是他的臉色卻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嘴里憤憤不岔地大吐苦水道:“回去便又要面對那黃臉婆,心里想想便是惱火,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一想起家中的糟糠之妻,王孔的眉頭就忍不住緊鎖了起來。 王孔是一縣令之子,按說在金陵也是小有地位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讓他在眾多的玩伴面前抬不起來,那就是她家中的丑妻陳氏。 一臉的麻子,黢黑的皮膚,容貌上著實是不敢恭維,所以方才在畫舫之上,眾人在談論到李曉與聶小倩的婚約之時,要知道聶小倩可是遠近聞名,出自書香門第的大美女。 而李曉卻是與她有著婚約在身,所以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便有些心生妒恨。 “哼,那姓李的也不過一介紈绔,但不得不說的是,他這一身艷福倒著實不淺?!? 王孔的父親在早些年間曾經遭遇苦難,流離失所,是陳氏的父親伸出了援助之手,幫助王孔父親渡過了難關,在當時兩人也是約定好了,將來他們的后代如若恰好是一男一女的話,便讓他們結為連理,如此定下了媒妁之言。 而在數年之后,王孔的父親考取了功名,成功的踏上了仕途,揚眉吐氣,面對紛至沓來想要巴結他的人,王孔都是冷言地拒絕了。 唯獨是對于有恩于他的陳氏父親,無比的感激,知恩圖報,結草銜環,而且他沒有忘記之前的約定,更是不遺余力地撮合王孔和陳氏兩人,而且更是規定王孔,只得娶陳氏一人為妻,并且不許再納小妾。 在目睹陳氏的容顏之后,王孔自然是竭力地反對這門親事,但是父命難違,最后在王縣令的施壓之下,王孔也只得是勉強地屈從了,但是,這些年來他的心里也一直是感到非常的苦悶。 王孔再次高舉起手中的酒葫蘆,伸出伸頭,等來的卻是最后的幾小滴,他嘴里有些不爽地嘟囔了一句,隨手就將酒葫扔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孔頓覺香風撲鼻,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雙眸不由得是微微泛亮。只見在道路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個姿色艷麗的美貌女人正迎面趕來,她身后背著一個藏青色的包袱,看起來也是很沉重的樣子,壓得她肩頭向另一邊偏著,走得步伐也略顯吃力,風塵仆仆。 在目睹這樣一個妙齡的美麗女郎時候,王孔的心里忽地心猿意馬了起來,再借著醉熏的酒意,他大著膽子來到了那女子的跟前,詢問道:“姑娘,不知道為何在這么炎熱的時候,你還要獨自一人匆匆地趕路呢?” 嬌媚女子抬起了頭,沖著王孔眨了眨眼睛,睫毛輕顫,仿佛滿含復雜心緒,輕聲道:“路途上的旅人過客,公子又不能解開我的憂愁,所以也無需問我了?!? 說來也奇怪,面前這女子只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眼神,王孔頓生憐惜之心,就仿佛自己的魂都是被對方給勾住了。頓時間王孔心中臆想,浮夢聯翩,到最后忍不住重重地吞咽了下口水,有些鬼使神差地問道:“不知道姑娘芳名,又究竟有什么憂愁,不妨說來聽聽,或許王某能夠幫得上忙呢,假若真能夠幫得上忙的話,那么在下也絕對是在所不辭的。” 嬌媚女子不由得微微一嘆,神色黯然地說道:“小女子姓陳名蓉……我父母因為貪得賄賂,所以將我賣給了富貴人家,只是那家正妻卻是非常的妒忌,她心生歹毒,對我辱罵毒打,小女子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所以我才想要離開這是非地,遠走他鄉。” 嬌媚女子低著臉頰,如泣似訴,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了,恐怕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會無動于衷的。 而這樣的一幕落在了王孔的眼中,他的心里也是禁不住怦怦直跳,雙眼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絲貪戀之色:“姑娘這是要去哪里?” 嬌媚女子幽幽一嘆:“家是回不去了,小女子暫時還沒有下榻之處,而且像我這樣流浪逃亡的人,哪里又是容身之所呢?!? “小生王孔,寒舍便是在不遠處,姑娘粉塵仆仆地趕路,想必也已經累了,不妨前去寒舍一坐?”王孔提議道。 “那小女子就只得冒昧打擾了?!眿擅呐忧妨饲飞?,施了一禮,盈盈一笑,身上好似散發出無窮的魅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