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豐魚縣。 豐魚縣以每*入冬有一種金鰍魚,回游此地產卵而得名。 一行人這日順利來到鄰縣豐魚縣,就發現了這里氣氛明顯緊張,肅殺,還沒到縣城,一路上就已經三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嚴查來往路人。 仔細一打聽。 原來是在捉拿通緝犯。 一個個如臨大敵的豐魚縣官兵,設卡在路口,手里拿著通緝犯的畫像,一個個比對過路人的臉后,才肯給放行通過。 還好盜墓賊身份的削劍不在通緝犯名錄上,一行人順利通行。 倒是蠢羊一路被人當牛犢看,指羊為牛,晉安為了避免麻煩,也就懶得過多解釋。 你們愛指羊為牛就指羊為牛吧。 只要你們開心就好。 然后一行人在碼頭的渡口,順利搭乘上前往州府的桅桿客船,這條客船是專門走州府航線的,州府繁華,每日都有不少人來往兩地。 其實去州府有兩條路。 一是舟車勞頓的旱道。 一是更便捷的水道。 雖然已經入春,但江上的風依舊大,所以客船甲板上并**幾個人。 晉安因為待不習慣狹窄空間的船室,所以他是少數不多站在甲板上的人。 而削劍也一直跟著晉安。 晉安看著眼前的波瀾壯闊江面,忽然心有所感,想要吟詩一首。 可晉安絞盡腦汁后才突然醒悟發現,他不是文抄公,也**滿腹的唐詩三百首,憋了半天最后才只憋出一首兒歌——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咚! 忽然,船身像撞到什么東西,船身猛的一震,撞擊力道很大直接都把載滿了人的客船撞得打橫在江面上,也把剛準備吟詩一首的晉安給硬生生撞憋回肚子里。 這時船上驚慌叫聲四起,不少船客跑出船艙,跑上甲板慌張問船員怎么回事?是不是船觸礁了? 晉安倒是看清了,他們船底碰到了什么,那是一根斷木,而且斷木還新鮮,像是剛被沖進水里的。 這個時候,因為有些暈船,在船艙里暈暈乎乎睡覺的老道士,也急火火的跑上甲板找晉安。 當晉安說是船底撞到一根橫木,老道士這才松了口氣。晉安這時才知道,原來老道士是個旱鴨子,這輩子最怕落水游泳了,老道士擔憂了一路。 不久后,這條客船繼續往府城方向航行。 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越是往府城航行,江水里橫木,斷木開始明顯增多起來,船身時不時不小心輕震下。 讓本就暈船的老道士,更加暈乎乎了,晉安讓老道士趕緊躺在船艙里別動了,人越是活動,只會暈船越厲害。 直到這天,距離州府僅剩最后一天路程時,船突然停在江中心不再前行了,前方去不了了。 附近有好幾艘船都被一條官府小船攔截住,此時一艘艘船只橫在江面上,隔絕外人駛入。 “怎么回事,怎么鎖江了?” “好像是官家的船攔在了前頭。” 此時,那條官家的小船上,站出來一名州府當地的官吏。 “諸位,前方江岸兩邊發生山石滑坡,江道堵了。那些被泥石流沖下來的斷木、樹枝,現在全都堵在陰邑江前方最狹窄的拐彎處。” “現在我們水師正在全力配合州府,清理江道,大概還有一天時間就能清理完,明日應該就可恢復通航。” 對方說話客客氣氣,倒是**什么官家豪橫氣,所以各家船上的船客、商人情緒,很快被安撫平靜。 ...... 夜色漸沉,江面吞噬月光,倒映出濃濃黢黑的水面,似乎正應了那一句話,月黑風高適合殺人夜。 江面上的船身隨著水浪上下起伏,左右搖晃,第一次在船上嘗試神魂出竅的晉安,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終于靜下心來。 忽然感到身子一輕,仿佛輕如鴻毛,晉安頭一次在水面上神魂出竅成功。 晉安環身一看四周,狹窄的小小船室內,老道士呼嚕聲震天,削劍被吵得睡不著正發呆坐著不動,而他佯裝睡覺,臉朝船壁的熟睡著了。 山羊自然不在這里,它正跟其它牲口待在艙尾區。 就算晉安想帶山羊過來,船家也不會同意,畢竟這一整艘客船并非只做晉安一個人生意,牲口身上的濃重體味,會影響到了其他客人。 晉安神魂飄到自己肉身頭頂上方,然后從虛壓著的手掌下,取出兩張黃符,正是六丁六甲符與五雷斬邪符。 當兩張黃符貼身,那種被神道氣息溫養的神魂暖烘烘感覺又回來了,神魂不再冰冷。 接下來,晉安神魂飄蕩,飄到艙尾區,找著了山羊。 當找到山羊時,晉安頓時樂了,山羊暈船暈得厲害,吐得七葷八素,再沒力氣鬧騰了。 晉安神魂繞客船一圈飄蕩,見船上并**其它狀況,這才神魂飄出,朝江水淤堵方向飄去。 他打算看看這次山體滑坡嚴不嚴重,明天能不能疏通水道,如果不行,那他就只能改水道走旱道了。 說來也是巧了,晉安飄出沒多遠,居然碰見了白天見到的那名官吏所在船只。 即便入夜了,這些官府的人,依舊盡忠盡職的守在江面上,防止夜里視線昏暗,有不明**的船只誤入險地。 晉安繼續往里飄。 神魂越是往里飄,江面上的斷木,樹枝,果然越來越多起來,直到飄出一里后,晉安才來到了那名官吏所說的拐彎淤堵處。 這里的確是陰邑江最險的地方之一了,拐彎急,江水到了這里水流更加湍急了,但此時這里堆積滿了不少從山上沖下來的雜物。若是有船只不小心誤入這里,這里水流這么湍急,絕對逃不出過翻船的**。 現在是晚上,白天負責清理水道的官府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