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崇遠(yuǎn)面色蒼白,滿眼的怒其不爭:“我早跟他說過讓他稍安勿躁,暫時別去招惹蕭厭他們,可他倒好,他怎么能想出這種蠢主意,居然敢在京城里就朝著那宋棠寧下手。” 他一邊說一邊懊悔:“也是我糊涂,竟沒好生看著他,我早該想到那蕭厭怎能是個吃虧的,他無緣無故怎么會那般當(dāng)眾下我的臉。” 陸崇遠(yuǎn)原以為蕭厭當(dāng)眾羞辱他,是因為不忿安帝突然退讓,讓他本來大好的局面一遭成空,還叫陸家脫身,他以為蕭厭只是為了泄憤,哪怕難堪事后也還暗自嘲笑蕭厭不過如此,到底年輕忍不住氣。 可誰能想到,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陸家臉面,他逼死了他一個兒子,如今又想要他另一個兒子的命。 這才是蕭厭的報復(fù)! 陸崇遠(yuǎn)只要一想到因他一時大意就讓陸欽栽了進(jìn)去,就氣得胸口起伏,呼吸越發(fā)的急促。 陸九安連忙伸手替他順氣:“祖父別氣,這不是您的錯,那蕭厭能算準(zhǔn)了父親動手,還能讓陛下?lián)Q乘馬車,就定然不可能只是今日書院那一遭,父親雖然性子沖動易怒,可也不會這么容易就動手,他們怕是還用旁的事情激怒了父親。” “眼下不是自責(zé)的時候,該想想怎樣能保父親。” “保不住的。” 陸崇遠(yuǎn)滿臉蒼然:“先前我以舊事逼迫陛下就已經(jīng)惹怒了他,他暫時忍讓服軟卻早就積怨在心,陸家無錯尚好,可如今犯到陛下手上,還是行刺的大罪,陛下定不會饒了欽兒。” 眾目睽睽,安帝險些身死,陸欽行刺又罪證確鑿。 這不像是陸肇的事情事關(guān)陸家全族,而且沒有確鑿證據(jù)可以逼迫安帝退讓,如今人人皆知的罪名,他若再讓安帝放過陸欽,那就等于是逼著安帝玉石俱焚。 安帝怕舊事暴露,陸家一樣怕,因為一旦暴露陸家只會死的比安帝更快。 陸崇遠(yuǎn)心口絞痛,唇上都白得看不到血色:“蕭厭是打定了主意,要廢了欽兒。” 要么,扛著行刺圣駕的罪名,陸家全族去死。 要么,陸欽親口承認(rèn)命人謀害宋棠寧,意外傷及圣上,陸欽是死還是流放,全看安帝心意。 “那蕭厭,簡直就是禍害。”陸崇遠(yuǎn)滿眼的后悔:“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沒一早要了他的命!” 當(dāng)初那閹人初露鋒芒,與世家對上時,他就該不顧一切將他碾殺,也不至于讓自己和陸家落到如今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