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夜色彌漫,蘇謹手持毛筆艱難地在寫著奏折,然而還沒過了多久他就選擇了放棄。 “該死,都來了三年多了,可這毛筆為什么還是這么難用?” 看著奏折上歪歪爬爬的字跡,他的嘴角忽然透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這抹笑容很快就被苦笑替代。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沖著窗外大喊:“根生、根生你在不在,你快來!” “二叔,你叫我?這就來了!” 門簾被輕輕掀開,一個年近三十,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透著一股書卷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二叔,你叫我?” 蘇謹面露嬉笑,語氣中卻透著些許焦急:“乖侄子,你趕緊過來幫我瞧瞧這奏折。” 蘇根生撓撓頭,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無奈:“二叔啊,按輩分你是我族叔不錯,可你畢竟比我小十歲啊,能不能不要老是叫我乖侄子?” 蘇謹嘿嘿一笑,直接把桌上的奏折團吧團吧扔進紙簍,然后將一份新的空白奏折攤在桌上: “好的乖侄子,你趕緊過來坐好,咱們還是老規矩,我說,你寫?!? “誒。。?!? 蘇根生見怪不怪地答應一聲,熟練的凈手,然后恭恭謹謹端坐在桌前,抬頭認真的看著蘇謹。 蘇謹想了想,努力的拼湊著肚里為數不多的詞匯,慢慢開口: “嗯...先這么寫——‘洪武二十五年閏四月初旬,連日傾盆大雨,各處山水暴注,同時暴漲,以致沖決堤堰淹沒田廬。 或因河流漫淹,或被山水沖刷,本縣被淹村莊自數村至百余村,坍塌房屋自數十間至數百間,壓斃人口自數口至數十口,均各輕重不等...’” 蘇根生為難地瞧著蘇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謹直接樂了:“有話說,有屁放,瞧你那便秘的樣子。” 蘇根生猶豫地撓撓頭:“二叔,咱們鳳陽縣自三年前開始,在你的帶領下修堤筑壩以后,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一起洪水漫田之事,你不向朝廷表功也就罷了,還頻頻報災,這又是何苦?” 蘇謹聞言不答,眼神深邃而明亮,明明一張俊朗白皙的臉,不僅沒有絲毫的秀氣,反而處處透著一種堅毅和自信。 但他一張嘴,立刻就讓蘇根生想起了縣東頭的張屠夫:“廢他娘的什么話,我是縣令還是你是縣令?讓你怎么寫就怎么寫!” 蘇根生搖搖頭,無奈的執筆繼續寫下去,只是他那一邊寫奏折,一邊猶如便秘一般的樣子,蘇謹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