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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錦甜嚇得捂住嘴巴,“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薄爱敃r因為這事,我媽好像還去單位加班了?!薄爸皇菦]想到,這件事的背后居然還有這么多的隱情?!崩顤|點頭,“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清楚,那個時候我還小?!薄胺凑@事鬧得很大,當時江北的老百姓,還有不少人自發(fā)的參與救援。”“當時我們班里,還有人逃課去看熱鬧,當時我沒去?!薄肮芪渚褪悄菞l船的老板,自然也被牽連進去?!薄奥犝f是被抓了進去,名下財產(chǎn)都被拍賣,用來賠償那些家庭?!薄白詈筚Y不抵債,人也被抓了進去?!薄昂孟袷桥辛耸畮啄??具體我記不住了?!倍″\甜憤憤不平的說,“才判了十幾年?簡直太便宜他了!”“害了那么多家庭,這種人就算是把他槍斃都不為過!”聽著丁錦甜的憤慨,李東也沒多說。按理說,這位五爺也是個梟雄,只可惜生不逢時。當年那事,主要還是司機的責任。當然了,要不是這位五爺攔路,逼著客車走輪渡,也不至于出事。罰他個傾家蕩產(chǎn),那也是應(yīng)該的。據(jù)說當時群情激憤,不少人站出來請愿,要把這個五爺槍斃。要不是因為這事轟動太大,再加上省里介入。估計還真沒有人能動得了這位五爺。只是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他剛剛當上警察,這位當年名動天州的大哥,居然出獄了!按照李東的猜想,如果記憶沒錯,管武不應(yīng)該這么快被放出來。看來,應(yīng)該是在獄內(nèi)表現(xiàn)不錯,獲得了減刑的機會!丁錦甜還在憤憤不平,“這種人物,為什么會被放出來?”李東苦笑,“虧你還是警察,說話可不能這么任性。”“當年他被抓進去,那是法律的審判,是接受改造,改造好了自然要被放出來?!薄霸僬f了,人家在監(jiān)獄里表現(xiàn)好,能立功減刑,這也很正常。”“怎么著,難道你還想一棍子把所有人打死,不給別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丁錦甜沒有再說什么。雖然她也希望這些人出獄之后能夠改過自新,從頭再來,但是可能么?那個五爺當年那么輝煌,他能從頭再來么?很快,一旁有人詫異道:“不對呀,我記得,他應(yīng)該是昨天出獄???”有人解釋,“沒錯,按照刑期,本來應(yīng)該是昨天出獄。”“只不過……好像是在出獄之前,又惹了什么麻煩,被關(guān)了一天的禁閉。”有人好奇追問,“什么麻煩?聽說沒有?”有人說道:“我聽說了,我有個朋友就在監(jiān)獄那邊工作?!薄奥犝f這個管武出獄的時候,好像是言語威脅了一名管教。”“這才被臨時關(guān)了一天的禁閉!”聽著那邊的議論,李東的眉頭瞬間皺起。臨到出獄,居然還敢威脅管教?這種人就算接受完改造,就真的能夠洗心革面嗎?盡管李東也不愿意把人往壞的地方想,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著,這個管武的出獄,可能會給天洲的治安帶來變數(shù)。而且李東還有預(yù)感,他跟這個管武之間可能會有交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白成虎好像就是管武的小弟。而且不光白成虎,就連魏華強也是同樣,兩人都曾經(jīng)跟著這個管五混過一段時間。只不過,管武輝煌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成名。也是跟了許華熙之后,兩人這才嶄露頭角。現(xiàn)如今,白成虎和魏華強都因為他李東而死。管武出來了,會當做這事沒發(fā)生過么?還有,管武的資歷很老。天州地界上的這些各色老板,但凡跟當年有所牽扯的,基本都是他曾經(jīng)的小弟。如今這位大哥大出獄,到底又會給天州帶來什么樣的腥風血雨?天州監(jiān)獄。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隨著鐵門“吱呀”作響,一個男人拎包走了出來。年紀五十出頭,略顯消瘦,頭發(fā)斑白。身上的衣著,還是十幾年前的款式。顯得跟這個社會有些格格不入,好似脫節(jié)一般。頭發(fā)很簡單,屬于監(jiān)獄里的標準頭型??雌饋砀胀ㄈ藷o異,但他臉上的那條刀疤,卻格外顯眼。從嘴角,一直到眼角,看著就嚇人。管教的聲音傳來,“管武,從今天起,你就刑滿釋放了。”“出去以后,記得好好做人,可千萬不要再犯事進來了?!惫芪淦馐諗亢芏啵皖^道:“感謝管教,感謝政府?!闭f完這話,鐵門關(guān)上。聽著厚重的鐵門聲,管武的臉色逐漸變化。剛才還平靜的眼神,此刻烏云密布。好似聚集著一場暴風驟雨,隨時可能掀起滔天海浪!十五年!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五年?原本以為要在監(jiān)獄里孤獨終老,沒想到,終于讓他有機會出來了!想到這里,管武抬起頭。當年的霸氣一點點回歸,好似王者歸來一般!轉(zhuǎn)身。眼前并沒有想象中的排山倒海,更沒有電影中的畫面。沒有無數(shù)的豪車相迎,更沒有一群穿著黑衣的小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低調(diào)的不能再低調(diào)。如果不說,任誰也想不出來。面前的男人就是十五年前,那個曾經(jīng)在天州叱咤風云的管五爺!管武倒是沒有絲毫意外,不管他當年再如何的輝煌,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江湖歷來如此,一代新人換舊人。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記得舊人哭?現(xiàn)在的江湖上,又有誰能記得他管武的名字?想到這里,管武咧嘴一笑。刀疤之下,笑容顯得有些猙獰。他喃喃自語道:“十五年了,我來催債了!”“欠我的,你們也應(yīng)該償還了!”隨著管武話音落下,不遠處有車開來,一輛黑色的奔馳邁巴赫。管武目光落去,眼神瞬間瞇緊!奔馳車他認識,雖然這些年變化有些大,也不如當年他的老奔馳霸氣,但依舊還是王者風范。只不過,讓管武回憶陷入當年的,是那張車牌。五個8的車牌,當年就是掛在他的虎頭奔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