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抬起一雙美眸,盈盈水光在眸中淺淺浮動,“小女只是為慕小姐名節著想,天色已暗,若非夫家,在外做客,還是要早些歸家,免得惹人非議; 畢竟慕小姐也是侯府出身,名門貴女,雖長信侯和夫人抱病未曾有過言語,可慕小姐畢竟是女子,小女也是好意怕慕小姐名聲有染。” 她這一番好意,每一句都梗在了慕晚吟心頭。 她既不是蕭驚寒明媒正娶的妻子,王府不是她的夫家,她又不顧自己的名節,全然不管惹不惹人非議。 藺云婉提及長信侯府,更像是在背后給慕晚吟一刀,說她一個名門貴女出身侯府,卻敢另府別居,簡直不孝不悌。 慕晚吟秉持著最后一刻的端莊,勾唇回應,“聽聞藺小姐一路走來,連護衛都是侯府嫡子,你的馬車我是不敢高攀,還是勞煩王爺用王府馬車送我吧,我這名聲有染怕是不便送藺小姐,藺小姐慢走。” 蕭驚寒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讓寂無姑姑去送她,自己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藺云婉儀態端莊,出宸王府上了自家馬車。 藺府馬車華貴又高雅,裝飾都是精心調配的,不像顧朝惜那么奢靡,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云潭跟著藺云婉,都已經忍了一天了,此刻在車上,她都忍不住想抱怨,可藺云婉還是風輕云淡的樣子,讓她越發佩服了。 她們走之后,慕晚吟就甩開蕭驚寒的手,沖向了自己的房間。 “吟兒!” 蕭驚寒在身后緊追著她,追進了房間,見她開始打包收拾東西,又喚了斂秋拂冬進來,要帶她們走,他立刻按住她的肩膀,“本王不許你走!你別聽藺云婉說的話!” “我不聽,那你為什么要招惹她來王府?” 慕晚吟憋了一天,此刻紅著臉跟他吵了起來。 蕭驚寒解釋,“這是宮中旨意,藺氏嫡女位同郡主,入長安是要依禮拜見的,皇后抱恙,便該由王府內眷招待,本王早已請旨賜婚了,只不過皇兄也病重未曾批復,所以本王才奉旨接待,并非本王招惹! 而且你要相信我,我跟她并無情意,什么都沒有,我……” “蕭驚寒,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慕晚吟看著他,不禁覺得可笑,“我此前就問過你,與藺氏女有什么交情,你含糊不清,你讓寂無姑姑守著我,怕我瞎打聽; 可是今日人家找上門來了,她說什么你還記得嗎?她說你們有十年的交情! 十年!蕭驚寒! 你在蜀中藺家就與她相識,她珍藏著你的墨寶,對王府格局的熟悉,幾乎不亞于我了。” 藺云婉對他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普通貴女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