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月不知道顧容珩為何能夠那樣冷靜的說出那樣的話。 她的眼中含著水光,想要再開口說話,卻又咳嗽起來,她倒在顧容珩的懷里,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背上的力道是那樣輕緩,可四月卻覺得有些惡心。 不聽話的奴婢,就失去了價值,所以每一次當她違抗顧容珩的時候,顧容珩都是那樣冷酷。 在他的心里,她與其他奴婢也并沒有什么區別。 咳嗽過去,她喘息著,手抵在顧容珩的胸膛上,指尖都在顫抖,仰頭問顧容珩:“要不是因為出生落魄,誰又愿意做奴婢?” 顧容珩對于四月的話覺得有些可笑,他看著仰著頭看她的四月,手掌抵在她的后腦上,拇指擦去她落入了鬢角的淚痕,低聲道:“四月,這世間注定只能有少部分人擁有權利地位,而大多數人就只能被踩在腳下。” “要是想將別人踩在腳底,你就只能攀附你所能攀附的,用力的往上爬。” 顧容珩將四月擁緊了些,輕聲嘆息:“四月,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即便身在高位,也有被拉下去的一天,這是每個人的命數,所以要做的只有不停的往上走。” 四月被顧容珩擁得太緊,她用力掙扎也掙脫不開,淚歲浸潤了顧容珩的胸膛,她哽咽著道:“所以,因為我是上不了臺面的奴婢身份,生下的孩子也必須交給別人嗎?” 顧容珩明顯的沉默下去,手撫在四月的背上,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四月,我們的孩子必須要有一個嫡出的身份。” “養在主母那里,也是為了他好。” 四月淚意更加洶涌,那她又算什么? 只是她已不打算再問顧容珩什么,顧容珩說的沒錯,她一個低微的妾室,孩子生下來若是跟著她,定然也是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她也沒有徐姑娘那樣的身份背景,孩子跟在她身邊,注定是同她一樣受人輕視的。 她想起當初在墅陽趙老爺府里見到的幾個庶子,畏懼的被攔在門外,被拉在顧容珩面前的,也只有太太生的嫡子才有這個資格。 前襟上的濕潤顧容珩自然感受得到,但他卻沒再去安慰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