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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聽得心臟一陣亂跳，感覺夏爾不愧是最近最出名的黑幫頭目。

    “果然是“獵人＇。”芙蘭卡贊嘆了一句。

    盧米安隨即掏出火柴，點(diǎn)燃了引線。

    然后，他站了起來，不快不慢地走向芙蘭卡和查理，在路過那個(gè)碎石堆時(shí)，還順手把馬燈扔進(jìn)了挖出來的通道里。

    “喂，喂，喂！”查理看到引線快要燒至盡頭，急促地提醒起盧米安。

    他自身則小腿肌肉緊繃，隨時(shí)準(zhǔn)備著撲到旁邊巖壁的后面，躲避即將到來的爆炸。

    套著簡陋正裝和帆布長褲的盧米安剛走出也就七八米的樣子，脫離了空洞正面，那雷管就在他背后轟然爆炸了。

    整條隧道輕輕一顫，空洞側(cè)方的石壁嘩啦垮塌，連帶著本就不穩(wěn)的空洞被掩埋了大半。

    火光亮起，碎石濺射，可都沒有指向盧米安的背影，只是影響到離他兩三米的地方和另一個(gè)方向的隧道。

    盧米安沒有回頭，也未做閃避，就芙蘭卡豎了豎右手大拇指，“嘖”了一聲：

    “走吧。

    說完，她輕巧轉(zhuǎn)身，往剛才進(jìn)來的那個(gè)地下特里爾出口走去。

    她的背后，一叢叢黑色的火焰無聲躥起，點(diǎn)燃了地上的血液，點(diǎn)燃了空氣中的味道，點(diǎn)燃了那些紅的白的事物。

    查理看得眼睛都直了，仿佛陷入了一場迷幻的夢境。

    直到盧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丟失了靈魂般轉(zhuǎn)身跟上。

    一路往地面走去的途中，芙蘭卡笑著說道：

    “明后天，我們看下查理的境遇，就能知道蘇珊娜.馬蒂斯和那個(gè)祭壇有沒有被徹底清除。

    “看蘇珊娜.馬蒂斯有沒有來找他？”提著電石燈的盧米安故意嚇了查理一句。

    如果真是這么判斷的，芙蘭卡肯定得說兩天后，而不是明后天。

    查理打了個(gè)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怎，怎么看？”芙蘭卡輕笑道：

    “要是官方非凡者沒來找你，那就說明你真正擺脫蘇珊娜那個(gè)噩夢了。

    “如果他們特意找你，給你提供一份很不錯(cuò)的工作，那祝賀你，希望將與危險(xiǎn)共舞。

    “什么，什么意思？”查理不太理解。

    芙蘭卡沒有解釋，反問了一句：

    “如果讓你去做采石場警察，月薪300費(fèi)爾金，但每天都有可能和走私者、洞穴冒險(xiǎn)家、賞金獵人發(fā)生沖突，一定概率犧牲，你愿意嗎？”

    “肯定愿意啊！”查理脫口而出。采石場警察雖然危險(xiǎn)但他們大部分都還活著！

    如果蘇珊娜.馬蒂斯沒被徹底凈化，官方非凡者會給查理提供一份更容易受到他們保護(hù)的工作，而那些工作薪水往往不低？盧米安大概明白了芙蘭卡是什么意思。

    三人出了地下特里爾，繞巷子，跨街壘，從僻靜無人的小路來到白外套街，進(jìn)了芙蘭卡位于6樓的那間公寓。

    芙蘭卡扯下兜帽，將裝著戰(zhàn)利品的布袋丟到茶幾旁邊，半躺至安樂椅上，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和靠背椅：

    “接下來，就是熬到天亮。”

    盧米安和查理分別坐下后，客廳內(nèi)變得極為安靜。

    這讓查理非常不自在，看了夏爾一眼道：

    “你竟然擁有那些神奇的能力。”

    “如果沒有，我憑什么殺掉馬格特、艾特，成為微風(fēng)舞廳和金雞旅館的保護(hù)者？”盧米安笑了一聲。

    “也是。”查理想了想，覺得這樣更讓自己能夠接受。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布谷鳥壁鐘的長短針逐漸指向零點(diǎn)。

    窗外的黑暗一直都很安靜。

    這時(shí)，門外有輕巧的腳步聲傳來，由下往上，飛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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