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乾殿內(nèi),不少武將喜極而泣。 鮮少失態(tài)的文臣們徹底失控了。 不少人都是前朝文臣,對余云遙可謂恨之入骨。 就這東海三道的舟師,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很多朝臣的恥辱了,國朝之痛,國朝之恥。 每到稅季,舟師還好意思寫信要軍餉糧草。 朝廷發(fā),一文不差的發(fā),咬著牙發(fā)。 可這哪是發(fā)糧餉,這明明是叫保護費,若不發(fā),誰知道舟師會不會當瀛賊真的有一天大舉進犯的時候反戈一擊? 不,不是不確定,而是一定會的,因為三道舟師就是余云遙的私軍。 就算瀛島不侵略東海,萬一余云遙哪天想“隱退”或者不開心的話,直接將戰(zhàn)船帶走,將舟師那些將領(lǐng)和軍伍們都帶走,誰能攔得住,誰有能力去攔? 余云遙,多活一天,就是朝廷君臣的恥辱,芒刺在背。 老八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毫無形象的癱坐在龍椅上,讓文武一遍又一遍的讀著軍報,抓了多少人,殺了多少人,開革了多少軍伍,現(xiàn)在東海有戰(zhàn)船多少,誰又頂上了缺如何如何。 軍報之中并沒有詳細說前因后果,因為王山通知韓佑的時候特意說過,隨便編就行,別提及老韓,還說老爹用的是“非常規(guī)”的手段,不能大白天下。 韓佑不懂什么意思,不過也稍微懂點,如懂,軍報只說了結(jié)果,沒說過程,而且本身他就不知道過程。 倒不是想貪老爹的功勞,別說老爹了,就是身旁小伙伴,韓佑也從未占過誰的功,他只是單純的想著將來回京后再說,或者見了老爹后問清楚怎么回事后再寫一封軍報說明。 站在大殿之中的岡本雷寺才看明白咋回事,感情這群人根本不知道余云遙已經(jīng)被活捉了? 軍報,加上岡本雷寺也這么說,群臣根本不用做任何核查,只需要開心、興奮、揚眉吐氣就好。 眼看都過了午時了,軍報被念了一遍又一遍,老八還是沒過癮。 如果韓佑在場的話,老八可能直接給前者封個太上皇當當。 當年老八沒干成的事,韓佑干成了,而且如此的迅速,干的太漂亮了,沒有任何損失,戰(zhàn)船一艘不少,更沒有出現(xiàn)任何戰(zhàn)斗。 “好,好啊。” 老八走下龍椅,背著手,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舟師,我大周舟師,我大周的東海三道舟師,舟師,是朕的,是我大周的!” 群臣連連稱是,都沉浸在狂喜之中不可自拔。 唯獨黃有為保持著冷靜,大致計算了一下時間,計算了一下韓百韌是什么時候到的桐城,以及余云遙是什么時候被抓的額,咔咔咔一頓算,時間對上了,大老黃也明白咋回事了。 黃有為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韓百韌不會坐視不管的,只要老韓出手,余云遙死期已至。 其實一開始大老黃也想過怎么除掉余云遙,只是怎么想都想不出破局之法,但是他能確定,余云遙肯定會死,只要韓百韌去了,管了,一定會死。 但是大老黃不確定老韓會不會管,畢竟這事是韓佑負責的,誰知道老韓有沒有將余云遙當回事,或是覺著不想擅自查收韓佑負責的差事。 就是因為這種不確定,大老黃才拜托李道至前往東海幫助韓佑,要知道當年李道至可是自稱小韓百韌的,老李人家也是有兩把胡子的。 眼看君臣沒完沒了地擱那慶祝,岡本雷寺使勁咳了咳嗓子。 “還請大周皇帝陛下慎重考慮,考慮與我瀛島議和一事。” 大殿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不少人冷笑不已。 考慮,剛才是可以考慮的,現(xiàn)在余云遙都被抓了,舟師也全面接管了,還考慮個錘子考慮。 不過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樂觀,知曉東海真實情況和瀛島戰(zhàn)船戰(zhàn)力的,不在少數(shù)。 其中就有老八,老八開始權(quán)衡利弊,韓佑接管舟師不久,舟師軍伍那已經(jīng)不是廢物了,而是廢物中的廢物,如果瀛島真的將所有船軍戰(zhàn)船派來,到底能不能守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