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魯巴也阿了,鞭子也抽了,連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疼暈了被搞醒,醒來了又被搞的暈厥過去,愣是沒開口,死活不開口。 他不開口,大家就很不舒服,很氣憤,花樣就越多。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連信已是體無完膚,沒有任何松口的跡象。 韓佑喊了聲停手,回小院了,吩咐郎中給連信治傷。 無功而返,誰也沒想到這家伙的嘴巴居然這么硬。 其實之前韓佑也碰到過這種情況,也搞過世家子,吳、柳二家沒少抓,王山也了地牢審問過,和連信這種情況差不多,寧死不出賣家族。 當時韓佑還以為這是個例,現在覺得應該是普遍現象。 越是世家中的核心子弟,越是對家族忠誠,這種忠誠還不是愚忠,而是一種從小就灌輸在腦海中的“信仰”,只不過這種信仰完全是貶義詞,因為世家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回到小院中,坐在石桌旁,韓佑耐心的等待著。 連信不開口,無所謂,連文喜開口就好,現在就賭連文喜到底是不是連信親爹了。 王海在旁邊看著竹簡,而不是四書五經。 韓佑不由問道:“怎么不看《詩經》了呢?” “小的在學別的?!? “學什么?” “剛剛黃大人和您交談,小的蹲在窗戶下面聽了一會,覺得這人說的話有些道理,想要琢磨琢磨?!? 韓佑哭笑不得,這哪是有些道理啊,大老黃說的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哪怕是標點符號都值得細細揣摩。 “少爺,小的好多都聽不懂,您能給小的說說嗎?!? 韓佑猶豫了一下,其實大老黃說的話,其中很多他也聽不懂,這種聽不懂不是不明白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而是需要經歷,經歷過了遇到過了,才能知道這些話的真正含義。 見到韓佑不吭聲,王海自顧自的問道:“黃有為說,行騙的騙子,厲害的騙子,不說假話,小的想不通,不說假話,怎能是騙子呢?” “這個我倒是明白。” 韓佑想了想,打了個比方:“假如國子監有一天收女監生,然后這個女監生白日上課,晚上去青樓當女校書,你會怎么想?” “不知羞恥,有辱斯文!” “那我換個說法,青樓有個女校書,晚上賣身,白日卻去國子監努力讀書,你會怎么想?!? 王海恍然大悟:“出身貧寒,卻心有大志!” “對嘍。”韓佑打了個響指:“黃哥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就比如你之前勾搭上官的老婆,按照你那說法,你睡了別人的夫人,這肯定是要被人唾棄的,戳你脊梁骨的,但是你要是說你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夫人,大家是不是會覺得你很可憐?” 王海的雙眼亮了起來:“原來如此,聽您一席話,小的立馬油壺灌頂了?!? 韓佑微微一笑,大老黃就是這個意思,真正的騙子很少說假話,甚至比大多數人都誠實,只不過是平常都說真話,關鍵時刻才會說上一兩句假話罷了。 江追推開小院的門:“統領,京中來了人,自稱戶部主事連文喜,未帶家丁,騎馬來的,還拎著一個包袱?!? “哦,還親自來了,好,帶過來吧。” 韓佑頗為意外,他還以為最多就是派個管家一類的角色先來打探打探了解一下發生了什么。 第(1/3)頁